,似乎看見了鄭文啟。”茂叔側著身子與後座的林憲國談起了剛剛接林舒昂時見到的人。
這個名字林舒昂不算太陌生。
“哦?”林憲國似有些詫異:“他今兒怎麼有興趣來這塊地方了?老蔣的事兒吧。”
“是,這幾天鄭文啟弄了不少景點門票。”茂叔道。
林憲國不太在意,翻了一頁報紙沉吟道:“是給他兒子備的吧?”
“從延邊回來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
林憲國仰頭,以一種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後椅背上,想了想點頭道:“這一輩裡頭,進部隊的不少,像他這種沉得住氣的年輕人倒是不多。”
“小輩裡頭除了蔣小公子也就是澤林了。”
“不說我都忘了。”林憲國笑了笑,牽帶起深壑的皺紋,卻比剛剛顯得慈祥多了。
末了又問了問茂叔:“澤林小子是在哪兒?”
茂叔答:“京四野戰部。”
“嗯。”林憲國緩緩道:“那還是延邊更苦些。”
偶爾提到的人名林舒昂不太熟,但是後來言語裡穆澤行她還是知道的,走了一會兒神,因蔣恪寧和穆澤行的名字被拉回了思緒,乾巴巴聽完二人繞來繞去的對話,林舒昂打了個哈欠。
二人看見林舒昂心不在焉的模樣,默契地不再交流,一路無話
“喲,這麼快出來了?”在車外面放風的鄭文啟看著一路小跑著出來的蔣恪寧還有些意外,掐了煙招呼著蔣恪寧往車裡去。
“熟的沒法兒的地,再怎麼逛也逛不出花樣來。”蔣恪寧給鄭文啟拉開了車門。
“什麼事這麼高興?進去遇見熟人了?”鄭文啟人精兒似的,看著這小子出去和回來精神頭完全不一樣。
蔣恪寧咧嘴一笑,“差不多算是吧?”
“嘿,認識就認識,怎麼還差不多了?”鄭文啟開蔣恪寧的玩笑:“總不能你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你吧?”
“得,真被您說中了。”蔣恪寧樂了,“遇見一丫頭,小時候認識的,大了,不認識也正常。”
鄭文啟聽著蔣恪寧的話,在心中留了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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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昂下車的時候還特意拉開車門多等了會,發現林憲國沒有下車的意思,她往裡面張望了張望:“您不回去?”
“我和你茂叔還有事,順路接你一下。”林憲國搖了搖頭。
“那成,我回了。”林舒昂利索地關了車門,臉往大衣立領裡縮了縮,快步回了家。
茂叔在後視鏡裡看著林舒昂進了家門才收回視線,突然間提起了林舒昂小時候的事:“您剛剛提到小蔣公子,舒昂下去的時候我才想起,小時候舒昂在老首長那兒住的時候,跟小蔣公子似乎關係很近?”
林憲國方才也想起了這個事,目光放空悠遠地望向車外,雪下了一層又一層,把家屬院子裡的樹都壓塌了不少。
他似乎回憶起來了:“是很不錯。回來後也有聯絡,不過後來不知怎麼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