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指望他嘴多嚴?尤其是面對蔣恪寧的八卦,大家更是好奇,等著蔣恪寧踩著一雙軍靴噠噠出現的時候大家同時噤了聲,各個眉目傳情地十分生動。
馮舜宇輕咳兩聲:“弟妹呢?”
蔣恪寧腳步一頓,喉結一滾,擰了眉:“你們都知道了?”
誰還敢說有不透風的牆?這明明都是豁了牙的嘴,蔣恪寧從架子上拿了一串雞肉,往燒烤架上一撂,馮舜宇瞬間一臉揶揄,撅著嘴笑話他:“哎呦呦,我們營長還親自燒烤呢?”
他一說話旁邊一群人開始吹流氓哨,開始拐著彎兒開他玩笑。蔣恪寧那一小馬紮,往那一坐,撿著帶肉多的往燒烤架上放。
之前蔣恪寧剛回來的時候開車接他的小同志也冒了頭,端著碗坐到蔣恪寧身邊,圓溜溜的眼睛咕嚕嚕一轉,聲音淳樸,眼神善意,就是人有點兒冒傻氣:“營長,咱嫂子呢?”
“在家睡覺呢,剛來,累。”蔣恪寧一手拿著娃娃菜,一手拿著刷子往上刷油,那炭火被落下去的油一澆“茲拉茲拉”作響,小同志在旁邊遞菜裝盒簡直不亦樂乎,周遭篝火已經升了起來,t夜晚的延邊還是很冷,在篝火旁邊圍坐一圈只覺得暖和。
小同志名叫趙明亮,馮舜宇說他剛來的時候自我介紹就特別有意思,說是他媽媽生他的時候灶王爺託夢,讓她媽媽看了一宿天空,天空裡就一輪太陽,夢醒了就胎動了,一家人琢磨了半天,決定起名“明亮。”
蔣恪寧覺得好,大家也都覺得很好,明亮明亮,多耀眼的名字。
原本趙明亮是可以重啟他哥的警號的,但是一家子再也承受不了那種苦痛了,趙明亮就來當了兵,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新兵蛋子。
“營長,聽說冬天的時候一層棉衣都穿不暖和是嗎?”趙明亮這人有點兒話癆,坐在蔣恪寧旁邊嘴愣是沒停過,這小子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越跟你說話他湊得越近,到後邊,蔣恪寧發覺這小子嘴都要湊到自己手裡的燒烤上了。
等他張嘴說話之前,蔣恪寧先給他遞了一串。
“到時候部隊會統一發,裡面的衣服也會發。何止是冷,到時候你剛洗完臉沒一會眼睫毛上都結冰。”蔣恪寧笑著將烤肉放進打包盒裡,還不忘側過臉揶揄:“到時候你就是徵兵宣傳片的封面人物了。”
趙明亮捂著肚子也是好一通樂,在他看來營長見到嫂子之後跟之前狀態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整個人被篝火的暖光照耀著,連眉眼都多了幾分繾綣和溫柔。
但是趙明亮沒有讀過那麼多的書,他也不會形容,想了半天,也只是輕輕地拍了拍蔣恪寧的手臂,咧著嘴高興:“營長,我覺得嫂子來之後你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像雨過天晴了那樣。”
蔣恪寧也笑了,低眉斂目,看著火光聽著炭火劈里啪啦的聲音,低聲問道:“是嗎?”
是的,他自己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蔣恪寧烤了點肉給林舒昂帶了回去,營地和家屬院還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