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了能被旁人看得清的若有若無的曖昧。
一路上蔣恪寧很少主動問話,但只要是林舒昂問,他一定回答的很細緻。路途有點遙遠,大概需要兩三個小時,兩個人斷斷續續聊了快一個小時,在轉國道的時候,林舒昂終於擋不住睏倦,偏著頭沉沉睡了過去。
蔣恪寧這才將余光中都鋪滿了她,她睡覺時很安靜,安靜到蔣恪寧能聽見她淺淺的、平穩的呼吸聲。只是她睡覺時面上沒有其他的表情,那種精緻的美麗便驟然顯現,連帶著身邊的氣質都冷了幾分。
蔣恪寧記起,自己去了延邊的第一年,趙江川給他寄了兩張小姑娘的照片,那會林舒昂已經大三了,在學校裡時常是獨來獨往。照片一張是證件照,面上不帶一分笑,冷的讓人心涼,漂亮得讓人心驚。
另一張是和好友的合照,小姑娘似乎特別愛去吃火鍋,她的眉眼被氤氳的水汽遮了小半,笑起來卻溫和、灑脫。
他搓著凍僵的手在值班室拿的信,那會部隊不讓用手機,特別嚴格,有事都是固定的時間往家裡打電話,上面批令也都是一層層傳達,根本沒有任何特殊優待,甭管是誰的兒子都不行。
他就用剛搓暖的手,揭開信沿,看著照片裡露出大大的明媚笑容的姑娘,自己也露出了笑。
溫風朗煦
下了國道,甫一進山,眼前就開闊了起來,高山闊道,環山公路旁邊修了防護欄,也是賽車跑山的好地方。
蔣恪寧眼中帶著讚歎,收回的餘光又瞥向了林舒昂,現在睡得仍然恬靜,蔣恪寧勾了勾唇。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蔣恪寧已經隱隱能見到開發區的輪廓了,前面幾輛越野車突然間加速,不一會就消失在了蔣恪寧的視野裡,他不加速反而將車速慢了下來。
於是等到林舒昂慢慢醒轉過來的時候,他正好卡著點開進度假開發區。
“不是,我說,她們倆在後面幹嘛呢,這麼磨蹭?”周緒寧踢了踢路邊的石子,有一隻狼狗被鏈子鎖在別墅的大門前,現在正看著這隻白斬雞垂涎欲滴,時不時過去拱一拱,奈何繩子限制了它的行動。
正當周緒寧抱怨完,那狗往前凸了一下,正好鼻尖碰到周緒寧大腿根,“我草!”他一個閃避,將一干人等嚇得紛紛後退一步,他這才看見後面有隻狼狗。
“丫還以為撞鬼了呢!”他衝那狗做了個鬼臉,就站在正好安全距離的地方,那狗堅持不懈,於是一人一狗開始對決。
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趙江川接了周緒寧的話,淡淡道:“可能是我們突然加速,他們每收到資訊,那對講機是不是忘撂了?”
穆澤行猛地一拍腦袋,將身旁打瞌睡的彭方遲嚇得一個激靈,他訕笑一聲,摸了摸鼻子:“嗐,當時不是隻開了三輛嘛?後來恪寧又開了一輛,所以只准備了三個對講機。”
彭方遲臉色微妙地看了一眼穆澤行,心說林舒昂的德行她知道,上車多半就是睡覺睡到天昏地暗,蔣恪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