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怎麼會不告訴你,不過我看他也沒什麼事兒。我聽那語氣像是舒昂擔心,所以讓他在醫院多住幾天。”
許友昀邊聽邊點頭,心裡覺得這倆人是八九不離十了。只是她不太明白:“恪寧怎麼會去住院呢”這個念頭一出來,很多事情都突然間有了頭緒,包括蔣恪寧他爸走的時候他不在,還有好些日子沒往家裡回,但是許友昀只是把疑問壓在了心底,沒當著姐妹的面兒問出來。
秦姨還怕許友昀一時不能接受,看著她的臉色,許友昀對於林舒昂這個孩子還是很喜歡的,她微微笑道:“趕明兒有機會了我去瞧瞧她,這是個好姑娘。”
明月逐之
許友昀一直沒什麼機會見到林舒昂, 蔣恪寧現在倒是見天兒在她面前晃悠。最近胡蘿蔔不在家,別說,她還真有點惦記。
蔣恪寧天天路過院子外面那個時代廣場,年輕的小老太太天天傍晚在那兒跳廣場舞, 甭提多精神, 歇下來的時候不是和姐妹們聊天就是抱抱老姐妹的小孫子, 逗逗人家的小狗。還有一兩年就退休了, 看著還是一身幹勁兒。
蔣恪寧明天就走,和林舒昂吃了個飯就到了八九點,送她回去之後蔣恪寧晃晃悠悠地開著車回了家。北京永遠車水馬龍, 別說八九點了, 即使凌晨也照舊車來車往,該人聲鼎沸的地方從未落寞。
他踩了一腳剎車,到了小老太太跳廣場舞的地方。
旁邊就是一個地鐵口, 他把車停在了路邊,把窗子打了下來, 坐在車裡往外看著。基本上都是一些年齡相仿的老頭老太太們, 許友昀在裡邊兒特別出挑, 五十來歲的人了,跟年輕時候一樣特別注意養生和保養,現在也很少見老態。
零星的白頭髮,許友昀也很少插手去摘。
蔣恪寧安靜地坐在車上,外面震耳欲聾, 他也只是看著。五六年前走的時候,許友昀比現在更精神, 能夠拿著雞毛撣子插著腰跟他爸在家裡吵架吵五百來個回合且佔據上風,現在的許友昀沒什麼煩心事, 跳個廣場舞也能跳到領舞。
他媽媽忙忙碌碌了一輩子,年輕的時候在文工團發展,老了還能繼續自己發光發熱,蔣恪寧從來都覺得只要跟專業一沾邊,他媽媽就特耀眼,雖然不沾邊的時候也耀眼,但那是兩種光彩。
過了差不多半個點兒,音響被“卡擦”一下給摁了,偌大的廣場霎時沒了聲響。一群老太太們早已習以為常,插著腰拿著衣服打著扇子,整齊的佇列變成了散開的花蕊。他看著自家的老太太擦了擦汗,劃拉開了手機。
蔣恪寧旁邊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抹了一把臉,這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許友昀問他回家了沒。
“媽!這兒呢!”蔣恪寧沒猶豫,腦袋從車窗一探,對著許友昀的方向就扯了一嗓子,甭提多中氣十足。
“哎呦,許姐,您兒子來接您來啦?”
“這是恪寧吧?上次見還是在高中呢—”
“小夥子還是這麼俊,有沒有沒女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