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覺得不是機會,乾脆鬆手,手機往胸前一滑,撞出一聲悶哼。
趙江川說得對,他就是喜歡找虐。
一根菸抽到一半,外面撞進來一人,蔣恪寧定睛一看,李越東。
剛剛在飯桌上就有些咄咄逼人,現在進來蔣恪寧也不驚訝。
“舒昂去陝博了?”李越東開門見山。
嚯,訊息還挺靈通。蔣恪寧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藤椅晃了晃,他撣了撣菸灰:“嗯。”讓蔣恪寧對李越東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一句“舒昂”更是讓他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李越東笑了笑,看向蔣恪寧,露出一口白牙,多多少少有點幸災樂禍:“聽說你們分手了?”
蔣恪寧一哂,裝出一副很是驚訝的模樣,明明是躺著,李越東都覺得他身形都正了正:“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李越東笑著,心裡卻說讓你丫裝,林舒昂都不往你面前湊了還他丫的裝,就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她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李越東問他。
蔣恪寧心說跟你有關係嗎?他只當做沒聽見,閉上眼睛裝睡。
李越東看蔣恪寧這幅模樣也是氣笑了,都說他多好多好,私下不也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他丫的,趙江川他們那夥人裡有幾個脾氣好的?
等到李越東刺蔣恪寧不著,準備出門的時候,蔣恪寧又睜開眼了。夾著煙輕吸了一口,那白霧繚繞的煙在他眉間打了個圈,漸散了,蔣恪寧淡淡道:“她,你不用再想。”
李越東一頓,轉過身似笑非笑道:“憑什麼?”
蔣恪寧將那半根菸隨手一扔,落進了沾了水的菸灰缸裡,發出一陣“滋滋”聲,他眯起眼睛很輕地笑了笑:“因為是我在北京。”
李越東舔了舔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他現在確實如日中天,李越東碰上去都有些越級碰瓷的嫌疑。
李越東目光微沉,心裡自熱是覺得諷刺的,但身邊藤椅驟然一輕,蔣恪寧陡然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襯衫,將那西裝外套鬆鬆垮垮地掛在自己的肩上,李越東與他目光對視,蔣恪寧那一雙眼分明清醒的要命,那目光纏在他身上,讓李越東背後一涼。
蔣恪寧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站在他面前動作熟練地撥開煙盒,給李越東低了一根菸,微微一笑:“沒事兒接著出去玩兒吧。”
說完,蔣恪寧低頭叼了一根菸,晃晃悠悠地掀起了簾子,從後面的側門出去了。
李越東手裡拿著拿根菸,定睛看著,上面的字型倒是雋逸,是一根南京。他沒抽,將它直接塞進了褲兜裡,左右指尖一錯,那煙就斷成了兩截,李越東笑了笑。
且等著吧。
這宴也快到了終點,蔣恪寧出了門,車就停在後面的巷子裡,大悍馬換成了一輛帶著四個圈兒的小轎車,流線型的車,通體漆黑,剛買不到兩個月,看上去嶄新的很。
周緒寧不知道什麼時候饒了個彎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