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被團成一團緊緊握住,怒極反笑:“好啊,擇日不如撞日,我這就回家準備成親。”
雷涼聽見戴鈺的高聲呼喊,一頭霧水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手中草藥來不及放下,有些擔憂,師傅很久沒有這麼急的喊了。
戴鈺面色陰鷙吼道:“你是豬嗎?跑的那麼慢?”
“誒?”雷涼愣住,怎麼罵人了?
“快去收拾東西,跟著我回戴府。”
要回戴府?師傅是不是搞笑?
雷涼望向窗外,打量著天色,猶豫開口:“師傅…天快黑了…”
“連夜趕路!”
“看這天氣要下雨…”
“穿蓑衣!”
“……”雷涼還想說什麼,被戴鈺瞪了回來,老老實實不說話了。
“你要是不想和我去,你就留下跟著你師公。”
“那我跟你回去。”雷涼沒有考慮,答應極快。
“那還不快去收拾?”戴鈺怒視。
雷涼一溜小跑回房打點。
左策安默默看著,他知道戴鈺這是在遷怒發脾氣,可要讓他張嘴去勸,又不知道怎麼勸。
戴鈺覺得自己沒心沒肺吧。左策安自嘲,實在不敢再次掏心挖肺了,不是對戴鈺沒信心…是對自己,能留得住戴鈺多久呢?
戴鈺不像自己孤家寡人,上有高堂父母,年歲大了,終究是要娶妻生子的,怎麼好叫老人傷心。
恩,左策安就是一點也不瞭解戴鈺在傢什麼樣。
屋內沉默半響,戴鈺見左策安也不開口挽留,自己想要留下,又抹不下臉說後悔,怒急甩袖出去,去馬棚遷出馬匹。
左策安默不作聲的跟在戴鈺身後,戴鈺本以為他會有所挽留,可直到他牽馬出門,跨步上馬,左策安仍舊未吭一聲。
“喂,我要走了啊。”戴鈺騎在馬上,彆扭的和左策安打招呼。
哪裡知道左策安謙恭的拱手道:“一路順風。”
氣的戴鈺幾乎要仰倒過去,怒氣硬生生的憋在了胸腔內,重重抽了馬一鞭子,馬匹吃痛,嘶叫著揚起四蹄奔騰開來。
戴鈺不解釋,又重重的抽了馬匹數下。
馬心裡怨啊,你和他生氣關我什麼事啊,還抽!還抽!再抽你看我把不把你扔下去!!!
算了,打不過你。
唉,可憐我這命啊。
戴鈺回頭看去,馬已經跑出了村子,後面塵土飛揚。
雷涼都不知道被甩丟在哪裡。
戴鈺不想管他,放任馬匹慢慢走著,心裡委屈的不得了。
居然讓我走了???
可能沒有說的那麼在乎吧。。。
左策安根本不在乎我!戴鈺憤恨的委屈著。
戴鈺剛跨過門檻,家裡一片譁然瞬間沸騰。
雖然之前戴鈺也傳過口信回來,說要回家成親,大家誰都沒信,繼續喝喝茶水,磕磕瓜子,嘮嘮八卦,自覺遮蔽把這事扔在了一邊。
呵,開什麼玩笑。對於那些帶著自家子弟上門託付,家裡再厚著臉皮送去給戴鈺的徒弟,戴鈺都是因人而異,一些懶得理會,一些直接扔去做小廝,很多人苦不堪言眼淚汪汪的寫信說要回來,極少數天賦異凜熬過開頭,也不一定熬得過中間戴鈺魔鬼一樣的培訓的。
任憑家裡去了多少封信,多麼苦口婆心勸說,你好歹讓我們在世家裡面好做人一點呀,你這樣很得罪人,你知道嗎?四處樹敵啊,戴鈺權當做沒看見。
唯獨一個雷涼,算是熬得時間最長,也不一定算是熬出頭了。
所以,戴鈺會聽父母話回家成親?你再說一遍?戴鈺聽父母話?戴鈺成親?戴鈺回家?
怎麼可能嘛,三件事哪件事可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