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天一直望著馬車淡出他的視線才進府,葉雲水的心裡卻沒有軟半分,葉重天既能犧牲了她的幸福何必還擺出如此一副慈父的模樣,如若是前身的葉雲水說不定會感動涕零,可她終究是來自現代的靈魂,見不得這樣的虛偽。
陳府在東城,離葉府有一些距離,約莫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到,葉雲水則想起給眾位舅舅、舅母和表兄弟姐妹的禮物,便問著旁邊的蘇媽媽,蘇媽媽自是回道:“早都準備妥當了。”
葉雲水這一次不但帶了蘇媽媽隨行,連著春月、花兒、小芳全都帶了來,蘇媽媽是回去敘舊的,而其他三人則各有其職,昨晚葉雲水便已是安排完了。
春月和花兒自是陪著葉雲水,而小芳則被葉雲水指使給了蘇媽媽,話雖未明說,小芳卻知道葉雲水用她做什麼,便是一口應下,絕對幫大姑娘多探些訊息回來,葉雲水對她也頗滿意,讓春月給了她兩串子銅錢,畢竟不是自己府中都是相熟的,來往也需有個花銷,葉雲水更是囑咐了錢不許剩,事情辦好了她另有賞賜。
行至陳府,門口自有備好的小轎,還有等候的僕婦們,直接將葉雲水抬進了內宅,一路上葉雲水都未撩開轎簾偷看,這並非是葉府,貿然撩開轎簾被陳府的下人們瞧見也是不妥。
只是心中有一個感覺,陳府的府邸比葉府似是要大上一些。
從側門行了有兩刻鐘的功夫,那小轎終是停了,下了小轎,自有一群丫鬟婆子在此候著。
“奴婢們見過葉姑娘。”
丫鬟婆子們上前行禮,自有一些目光打量著葉雲水,葉雲水笑著輕指著春月,春月自是拿了早已預備好的荷包出來,賞了眾人。
“不必客氣,過年了,大家討個喜。”葉雲水語氣溫和帶著笑意,這些個丫鬟婆子拿了賞臉上也堆著笑。
“給葉姑娘請安,奴婢乃是二夫人跟前伺候地念雪,老爺和夫人們都在屋中候著,葉姑娘快隨奴婢進去吧。”
葉雲水抬眼望去卻是個面板白皙、年約十**歲地大丫鬟。許是二舅母身旁得力的人,便是笑著道。“有勞念雪姑娘了,拿個荷包討個喜吧。”
春月上前遞了個荷包。念雪也未推脫便是道了謝,那荷包裡是個一二咐水特意日水生母的大祭之日。葉府一早便忙碌不堪。先是和一種僕婦兩的銀裸子。葉雲水特意吩咐春月準備出來賞這些主子跟前得利的丫鬟婆子的,念雪將荷包收了。親自上前攙扶著葉雲水朝著主屋內走去。
這幾步路便是有丫鬟們不斷的通傳著。穿過月亮門。擺臺上是一尊半米高地黃綠兩色翡翠雕兩色搖錢樹。那黃翡自是雕成的銅錢狀,渾然天成。美輪美奐。葉雲水瞧在心中。再看著府中陳設,便知陳府的家底果真是比葉府厚的多。
繞過一道四扇雙面繡山水人物地屏風,葉雲水便見著一群各年齡層的女眷都望向自己。知這是陳家的舅母們了。
“這位是大夫人。”
葉雲水抬眼瞧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一身素色服侍頭上未有半點兒裝飾,葉雲水知這是她寡居的大舅母,便是上前行禮道:“雲水見過大舅母。”
大夫人瞧著葉雲水眼眶有些微紅,拉著她的手過來仔細的端詳著半天,只說了幾句,“好,好。”大舅母送了一串紫檀珠子,卻也不是普通物什,每一顆珠子上都雕著多心經,是個古物,“……這是我戴了多年的物件了,在廟上請大師們念過經的,保你平平安安。”
葉雲水接過道了謝。
“這是你二舅母。”大舅母引著葉雲水識人,葉雲水特意多看了幾眼陳家這位當家主母,卻是個消瘦的人兒,長的雖非個美人卻透著幾分旁人未有的精明,便是低聲細語的上前道:“二舅母。”
二舅母只是笑,“這些年才接你來聚一聚,倒真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