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雙目沉靜地望著李秋,“不是我弄的,是有人推我”。
王東華站住來,視線從上到下打量他,奚落道:“推你?你還當自己是陶家少爺啊,我們在場的這些人哪家不是上億的資產,誰會推你?怎麼?你自己犯的錯,不想認?”
周圍的人將陶家舶包圍起來,派對的經理一直沒有出現。
李秋給王東華使了個眼色,他大聲地說:“賠吧,我大嫂說只要80萬”。
陶家舶直視著李秋,他知道這些人早有預謀,用這招陷害他。
可現場沒有人證,也沒有監控,領班經理不出面,大半也是被提前打了招呼。
華人圈嘛,怎麼玩都是他們的事兒,只要不鬧大,酒店收了錢是不會主動插手的。
陶家舶一口牙要咬碎,“你們設計這一出,只是想讓我賠錢?”
李秋放開懷裡的女孩走出來,站在陶家舶對面,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陶家舶說:“我們可沒有設計你,事兒是你做的,錢也是要賠的”,他嬉笑著,“你要是拿不出80萬,我可以借你啊”。
王東華雙手抱胸在一邊附和,“是啊,陶家舶,看在大家都是同胞,零頭我秋哥就給抹了,就80萬整,人民幣英鎊都行,哈哈哈”。
陶家舶周圍一圈人,鬨笑著,有不少曾在3個月前出現在陶家舶在北一區的公寓派對上。
李秋走到陶家舶面前,伸手搭著他的肩膀,濃烈酒精的氣息撲向他。
“陶家舶,別那麼硬,你現在沒那個資格知道嗎?”,李秋的胳膊繞後順勢拍了拍陶家舶的右臉。
“我可以借你錢啊,只要你寫個欠條就行了”,他更加湊近,鼻尖幾乎要貼上陶家舶的臉頰。
這個距離已經帶有明顯的騷擾,李秋的手在陶家舶肩頭肌肉處來回撫摸。陶家舶的嘴角不受控制地顫抖,握緊了拳頭。
周圍的喧鬧聲還在,王東華起鬨著讓陶家舶賠錢。
陶家舶閉了閉眼睛,一言不發,他想等這些人奚落夠了,或者附近的服務生看到去通知經理過來。
李秋握著酒杯的手湊近陶家舶的嘴角,他低聲說:“喝了這杯酒,我不僅可以借你錢,還可以借給你爸。聽說你們家公司再過兩個月就要被法院宣判破產了,著急嗎?想幫你爸嗎?”
李秋帶著陶家舶避著人群走,他的嘴唇碰上陶家舶的耳垂,“跟了我吧,我每個月給你30萬,怎麼都是被人玩兒,與其送給英國佬玩兒,還不如跟我,你不虧的”。
陶家舶突然扭頭看他,眼裡變得凌厲。
李秋酒意上頭,看著陶家舶像一頭狼崽的兇狠眼神,有了感覺。
他的手摸上陶家舶的頸側,吐露著蛇信子,“威廉先生玩兒過的人,我真想嚐嚐是不是那麼夠勁兒,別怕,寶貝兒,我有很多花樣的保證不比白人那傢伙差”。
他狂傲地笑著,嘴裡說著下流的髒話,似乎篤定陶家舶今晚就會出現在他床上。
砰,
李秋被陶家舶一拳打倒在地。
他吐出一口血水,陶家舶在他身邊蹲下,陰寒地說:“你一條滿嘴骯髒的狗,不配提他的名字”。
你要打給誰?
李秋很快站起來,兩人的吵鬧聲驚動了不遠處的王東華等人。
他們圍過來,逐漸將陶家舶包圍。
“呸,陶家舶你活得不耐煩了,敢打我們秋哥?”
“秋哥你怎麼樣?”,王東華轉頭詢問李秋。
李秋嘴角緋紅,抹了一下嘴唇,掏出手機開啟一段影片,放大音量。
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人圍著陶明洲,叫罵著,說很難聽的髒話。老陶低垂著腦袋一副無從辯白的樣子,白襯衫的領口在推搡間染上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