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陶家舶坐在沙發上,遞給他一杯紅酒,“tao,以後不要再打架”。
陶家舶眯了眯眼,瞬間炸毛:“憑什麼?是他先惹我的,你不知道他說話多難聽,還說我們”
陶家舶有點心虛,他怎麼可能將那些什麼跟了英國佬,威廉先生玩剩下的這種話對裴淮年說。
裴淮年並沒有注意到這句話,他的手掌代替了之前的毛巾,挪到了陶家舶的後頸。
“我知道,你不會先惹別人。我的意思是,以後讓別人替你去打”。
陶家舶:他怎麼忘了,列強的世界是沒有peace love的。
愛情陷阱
“這也就是在英國,換作在上海,我會怕他?”,陶家舶將紅酒一飲而盡,憤憤不平地說:“我們家附近幾條巷子都有我好兄弟,上學那會,我們學校附近的治安是最好,你猜是為什麼?”
陶家舶很久沒有提起上海的事情,家鄉味道的記憶讓他的眼睛很亮。裴淮年接過空杯子,順著他的話問,“為什麼?”
“因為我們將附近小混混都打服了!那時候路燈老舊,晚自習我們班女生總遇到騷擾,我召集了三個年級的男生,分成幾組,每天晚上都送女生們上公交車。遇到混混我們就打,時間久了我們學校附近的小混混都不敢過去搗亂。”
陶家舶說得頗為自豪,肆意的少年時代承載他的自由和快意。這樣的陶家舶眼睛亮得像星星,一如談起他最喜歡的船。
他說得太快了,裴淮年沒有聽完整。少年人的眼睛緊緊鉤住他,裴淮年控制著瀕臨潰敗的意志力,只是颳了刮陶家舶的臉頰。
“你幹嘛!”,陶家舶警惕地看著他。
“你這裡有水滴”,裴淮年不動聲色地撒謊。
“哦,謝謝”,
手指在臉龐,陶家舶終於將那枚戒指看仔細了。“這是熊?”
“是的”,裴淮年轉動繁重華麗的寶石戒指,銀色的表面用細膩的工藝,其上嵌著金邊的棕熊。裴淮年念出一個old english(古英語)的名稱,歐洲古老家族很多,幾百年的都有不少,但家族徽章能保留至今並在如今還受到外界認可的屈指可數。
“威廉家族的家族徽章是站著咆哮的棕熊。它代表威廉家族是森林中最勇敢和威猛的主人。”
“ol”,陶家舶由衷地讚歎。
“我在德國有一處莊園,包含一片廣袤的森林,入冬以後可以打獵,你有興趣嗎?”
陶家舶誠實地搖頭,“我對終結其他生命沒有興趣”。
裴淮年聳聳肩,他問:“你在電梯裡想什麼?”
電梯裡陶家舶低落的情緒只有幾瞬間,陶家舶擼了擼青茬,沮喪地說:“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裴淮年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陶家舶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從沙發上滑落到長絨地毯上,蓬鬆而旺盛的長絨接住他所有的重量。
他的肩膀輕微碰到裴淮年的膝蓋,“在英國,我完全幫不上老陶,我甚至還在這裡闖禍”,陶家舶用手捂住臉頰,沉悶的聲音從掌心後面穿透。
他壓抑著聲線,“我現在的生活到底有什麼價值,扔下我爸在英國享受留學生活,我覺得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