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著棕熊徽章,姓威廉的人。
這一生,裴淮年或許只能孤身踩在波濤洶湧的浪花上,懷裡抱著一根。寫著陶家舶的浮木。
陶家舶覆上裴淮年的手背,看著他,嘗試用眼神安撫。
“我們用彼此都能接受的方式試一試,我向你承諾那處房產永遠屬於你,也有我的名字。我們中國人講有家才有國,那裡永遠是你的家,即使有一天你不姓威廉”。
這種話像哄小孩的,高智商的帕特里克先生不會輕易相信。但也許是陶家舶的手過於溫暖,溫暖的裴淮年永遠不願放開。
他找到關鍵詞:“你愛的只是我,對嗎?陶陶”。
“當然,我並不會因為你姓威廉就輕易原諒你讓我獨立完成小組作業的事”,陶家舶翻5年前的舊賬,開玩笑地說。
裴淮年得到了一句愛,依舊無法完全放鬆,緊張地說:“如果嘗試過後,我們還是無法達成共識,你會離開我嗎?”
他像一隻安全感為0的小動物,缺乏理智只靠本能,不知疲倦的執著於這個問題。
“你都送我房子了,那是我們的家”,裴淮年嘟囔。
“那只是一個禮物”,陶家舶語氣平淡,送一個禮物,一年白乾。
“哦,我知道”,裴淮年斜了他一眼,語氣冰冷,“我還不是你男朋友,altight,我可以接受”。
他接受個屁!
陶家舶沒忽略裴淮年眼裡隱隱有些霧氣,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覺得今天一定是二十多年最耐心的一天。
他探身到裴淮年面前,用鼻尖蹭他,用自己的氣息包裹著那朵紫羅蘭。
紫羅蘭冷豔而孤傲的氣味被冬日壁爐火光蒸發,他們纏著彼此的呼吸接了一個很長的吻。
“我們試試好嗎?”陶家舶耐心的哄著。
“好”,帕特里克先生矜貴地頷首。
“按照我的想法來?”陶家舶確認道。
“大多數時候可以,但也要參考我的想法”,莊園主不願意丟失所有領地。
“可以,那我要說的第一條就是不要設想我們之前的結果,任何一種都不行”。
這對於裴淮年來說很難,他抬起頭,神色難耐。陶家舶沒心軟,再次吻了他,堅持說:“你可以做到的,對嗎?威廉先生”。
陶家舶叫他威廉先生,沒有平常人那般敬畏,那只是一個標籤。
他在陶家舶心裡都只是裴淮年。
他17歲遇到的那個,找不到收信人的外國朋友。
裴淮年被一個個又深又長的吻蠱惑,陶家舶身上散發著溫暖的味道,他抓著陶家舶的衣領,仰頭湊過去,讓陶家舶吻他。
他喃喃地說:“是的,我可以做到”。
——
帕特里克先生要完成的第一個功課就是接受陶家舶要回上海這件事。
“我都來了20天了,公司好幾個會議都被推後,別鬧,我真的要回上海了”。陶家舶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淮年握著腰壓在床上,他一邊接納著安全感為0的愛人,一邊催著他趕緊起床。
今天是公證的日子。
“穿這件吧,白色西服,領帶用那條淺灰色螺紋的”,裴淮年像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