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也不是沒有責任。更何況施恩還專門寫清楚,他當時即便是暴怒,也沒有真的想動手。倒是龐聰聰立刻動手拿東西砸人,施恩就是因為不想動手才吃了這個虧。
把施恩停職的原因可不是因為他與龐聰聰的衝突。幾天前龐聰聰的處分已經下來了,因為用檔案砸施恩,龐聰聰被記了個小過,也開了省長記過的先河。可龐聰聰人家就這點問題;施恩現在把自己和龐聰聰衝突的問題交代的如此清楚,對於真正被停職的問題避而不談。當然,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提及。施恩表示見到韋澤之後一定會把事情講清楚。
如果是衝突剛起的時候施恩這麼做,保不準韋澤就見他了。現在韋澤在黨內已經統一完了思想,大家即便發自內心的不接受組建人大,但是大家也不肯學了滿清的舊制度,然後跟滿清現在一樣完蛋的時候玉石俱焚。所以大家同意支援韋澤組建人大的要求。
韋澤說的明白,理論上人大是最高權力機構,執行權力從光復黨黨中央向人大轉移的過程一定會經過光復黨全體代表會議的同意。大家再看韋澤的提案,最初的時候人大就沒有立刻獲得全部權力。妥協最初達成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大家對施恩都是避之不及,誰還肯和一個公然反對韋澤都督的人站在一起。施恩雖然是湖北省省長,在光復黨全國代表會議中他只有一票,更不是關鍵一票。從制度安排上,省長不在還有省委書記,還有一眾常務副省長。沒了他根本不影響光復黨和政府的營運。
“柯書記,我們要不要把信給都督送去?”旁邊的副書記問。
“送去吧。”柯貢禹無奈的說道。
副書記根本不提是不是引導一下施恩的事情,紀檢委以前也曾經有過這種行動,覺得同志沒有認識到關鍵問題所在,就引導一下。下場是沒少被人抨擊為“誘供”。面對一位停職省長,特別是從信中能看出來是位很懂得推脫責任的省長,紀檢委才不願意沒事找事呢。能處置施恩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韋澤,另一個就是總理畢慶山。韋澤忙的四腳朝天,畢慶山始終一言不發。紀檢委就沒理由對一位沒有違反黨紀國法的停職省長動手。
韋澤接到紀檢委轉交的信時正好和常委們談公事,中間吃個工作晚飯。組建人大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包括人口統計,包括各級人大的比例。從多少人中間選出一個人大代表,不少村子裡面符合選人大資格的人口太少。而且戶籍制度本身還牽扯到婚姻登記問題。這又是一個有關《婚姻法》的現實問題。
說服光復黨全國代表會議接受韋澤的提案僅僅是第一步,後面的工作非常複雜。只要有三成代表真正不合作,組建人大就會變成一個笑話。
看了信之後,韋澤沒有拿出來討論。在人大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再把施恩的事情弄出來都是節外生枝。哪怕是出於保護施恩的態度,韋澤也只能冷處理。全黨上下剛達成一致,施恩若是再挑起對原則性決議的質疑,等著大家一起批鬥他麼?
見韋澤讀完信之後一言不發的把信收起來,韋昌榮忍不住問道:“都督,是什麼信件?”
韋澤本想把推諉一下,想了想又不適合。他一言不發的把信遞給韋昌榮,剛讀了幾句韋昌榮臉上就浮現起了一絲嘲諷的神色。草草看完,韋昌榮也一言不發的把信遞還給韋澤。其他常委看兩人都不吭聲,有些人好奇心大起,有些則是當沒看見。
施恩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直這麼拖著,韋澤最後讓大家把信傳閱了一遍。所有常委都不吭聲了。施恩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不肯低下高貴的頭顱,常委都無言以對了。該對一位被組織遠遠拋在後面的省長說什麼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