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討價還價。到最後大家還是為了利益才能走到一起,也不能說這做法就是錯的。不過身為封建時代成長起來的人,李鴻章還是不支援這種做法。
兩位老人家就最近的天氣進行了討論,接著討論起鐵路客運與貨運,再接下來就是鐵路員工的工資問題。高麗朝廷承諾的工資已經連續12個月沒發,所有鐵路員工的薪水都是靠鐵路自己營運來支援。還有就是高麗新軍訓練進展緩慢,反倒是閔妃集團藉機拖欠舊式軍隊的軍餉,弄到武衛營和壯御營14個月沒有開餉。
於是大院君哀嘆韋澤陛下偏心,對高麗關心不夠。李鴻章則認為高麗年輕人太好嬉戲玩耍,老成持重之人對政務放手太多。兩個60多歲的老先生跟拉家常一樣說來說去,溫文爾雅,毫無火氣。甚至透著點無可奈何的味道。
年輕人們別說不會採取這種手段,即使讓他們在旁邊聽著,很多年輕人只怕完全不懂老先生們在談什麼。
例如袁慰亭,他支取了出差費後立刻跳上火車開始環高麗的行程。在火車上,袁慰亭拿著那些資料包表仔細研究,每到一個車站,袁慰亭就下車開會。最近的工資,人事,招工動向。袁慰亭此次的回來的身份是高麗鐵路與電報總公司主管安全的副書記,基於這個身份,袁慰亭副書記做出了指示,“根據之前的經驗,春節期間更要嚴抓安全措施,反扒,反盜,所以要成立數量更大的安全隊伍,確保春運安全,把鐵路工作搞好”。
“可是咱們人手不足,抽調人手組織反扒、反盜竊,正常的運輸工作會遭到影響。”車站的站長以及貨運科負責人對此都有些不解。
袁慰亭正襟危坐,神色嚴肅認真的說道:“我是這樣認為的,鐵路上這些年旅客被扒手偷錢,鐵路各站物資被偷,甚至還有專門扒火車的犯罪集團。如果能夠消滅這些猖獗的犯罪份子,節省下來的損失足夠僱傭更多的保安人員。放縱犯罪份子只能讓更多的刁民鋌而走險。只有讓他們知道鐵路有足夠的能力保衛自己,才能扼制近期針對鐵路越來越猖獗的犯罪行為!”
這麼一講,鐵路車站的負責人覺得也很有道理。不過中國來的鐵路人員覺得高麗畢竟不是中國,鐵路系統在中國從來不是執法機構。若是按照袁慰亭的說法,高麗鐵路與電報總公司大有私設公堂的味道。
看出了車站人員的為難,袁慰亭大聲說道:“高麗鐵路與電報公司乃是國有企業,我們在高麗也是要上朝堂的。而且我們的執法範圍也沒有那麼大,只是在車站、電報局、鐵路沿線而已。大家不用怕,這是很正常的要求,協商之後應該能夠透過。”
被當地人不斷的偷盜行為搞到怒火中燒的鐵路負責人們覺得這說法甚為有理,他們也應道:“那就好!我們就幹了!”
一路走,一路調研,一路鼓動宣傳。到了平壤站,前來迎接的是平壤戰貨站科科長王士珍。現在政府各個部門都大量招收接受過教育的年輕人,大家都是初來乍到,那性子都偏於浮躁。王士珍看上去和袁慰亭年紀差不多,那種從容不迫的舉動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人。而且袁慰亭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東西,那是年輕時候經歷過艱苦才可能有的感覺。執著,認真,堅定,若是沒有這些品質,是很難從那種巨大的壓力下掙脫出來。
在講述未來工作的時候,王士珍既沒有那種“早就該如此”的激動,也沒有那種不關己事的慵懶。袁慰亭感覺王士珍聽進去了,還有自己的想法。會議結束後鐵路按照習慣開始爽快的喝酒,王士珍雖然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