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以“保護恩老師安全”的理由,把恩叔和警衛人員都給送走了。
在車上,出手護衛恩叔的那名警衛人員突然問恩叔,“恩先生,我知道您對都督沒有惡意,可是您說的話我怎麼聽都覺得您是要造韋澤都督的反呢?”
“我造韋澤都督的反?”恩叔反問一句之後,忍不住啞然失笑。他思忖了一陣,問警衛人員,“你覺得韋澤都督本人不是個造反者麼?”
警衛人員先是一愣,接著連忙說道:“滿清本來就是偽朝,我們推翻滿清根本不是造反。”
“不,我不是指韋澤都督奪取政權。”恩叔答道。
“那您是在指什麼?”警衛人員對恩叔的態度理解不能。
恩叔有些遺憾的看著警衛員,這位警衛員應該是韋澤的堅定擁護者。但是他們只是使用者韋澤或者韋澤帶給他們的新生活,他們卻不是韋澤的擁護者。帶著一種惆悵,恩叔說道:“韋澤都督是個造反者,因為他一直在造著‘剝削有理這個制度’的反。你應該知道韋澤都督最近在反覆強調土地國有制,他現在怕的就是土地私有制復辟,人民吃二茬苦,受二茬罪。”
這話讓警衛人員心中一動,大家不再給地主交租也就是這麼二十年的事情,所以他倒是理解了恩叔對於韋澤都督反對土地私有制的評價。不過警衛員還是不明白,這和堅持共和制有什麼必然聯絡。
“可是推翻帝制不就是要推翻韋澤都督麼?”警衛員說道。
“呵呵,年輕人。要當皇帝的不是韋澤都督,韋澤都督之所以要給自己帶上一頂皇冠,只是為了讓你們感到安心而已。他從始至終就不是一位皇帝。”恩叔繼續解釋道。韋澤成為皇帝這件事讓恩叔很同情韋澤,韋澤並不是一個對權力抱持厭惡態度的人,不過韋澤並非是一個喜歡皇帝這個稱號的人。恩叔看得出,韋澤本人對政治的判斷與這時代的人完全不同。這種異常倒是有些超出歷史常態的意味。
在韋澤沒有離開南京之前,恩叔曾經韋澤交流過有關“腦科學前沿”的知識。以大腦功能區和腦神經元連線為核心的理念激發了恩叔無限的熱情,這種理念從理論上解釋了人類大腦的諸多“秘密”,讓那些難以解釋的事情變得可以解釋,並且順理成章。
當然,恩叔明知韋澤大讚恩叔曾經說過的“勞動創造人本身”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恭維,但是恩叔很享受這種恭維。他也對韋澤提出一定年齡之後“大量腦神經元連線自動被淘汰”的解釋很是讚賞。這種理念就解釋了成年人與嬰兒與兒童之間的巨大區別。
“閣下,我想知道您的知識是從何而來。”恩叔問。用盡腦力消化從韋澤這裡得來的知識是一件非常艱苦的腦力工作。當然,這種艱苦也有了全新解釋,就如韋澤所說,記憶和創造新的腦神經接連模式,需要大腦的腦電流進行相當程度的“加電蝕刻”,而老年人的大腦機能自然無法與兒童與少年相提並論。所以感到腦力有些吃不消的時候,恩叔問了一個很輕鬆的問題。
“你可以認為我從一個神奇的世界而來。在我們中國近些年的謠傳中,天王洪秀全是上帝耶和華的二兒子,是耶穌的親弟弟。我呢,則是耶和華的拜把子兄弟,也是耶穌的乾爹。”韋澤慢悠悠的用著一種明顯不懷好意的語氣答道。
“乾爹?”恩叔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詞所從韋澤這樣的唯物主義者嘴裡說出來時所具備的戲謔讓恩叔這樣的唯物主義者都無法立刻控制情緒。而且讓恩叔放聲大笑的最大理由並非是這話有多可笑,而是恩叔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有50%的想法傾向於認同這個說法的真實性。發現自己居然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