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局委員心裡面暗歎一聲,他當年支援姚浜的理由中的一個就是姚浜本人看著很有理論基礎,從這個角度來看有點都督的影子。沈心十年當政,軍人味道太濃。做事情還是那套命令式鬥爭模式,地方上的同志們意見很大。戰場上不顧一切的拼死作戰沒問題,執政上根本不存在非黑即白的敵人。哪怕是作為對手,大部分立場其實也完全一致。
但是姚浜現在的表現讓委員心裡面非常不爽,他思忖片刻後答道:“你既然自己決定這麼做的,那就自己正式發檔案,要求放了那些德國人吧。這等時候找別人都來不及。”
姚浜的目光一閃,彷彿要發怒的樣子。不過他還是沒有發怒,而是表示了同意。這讓政治局委員倒是生出些比較欣慰的情緒,如果姚浜表現出來的完全是推卸,政治局委員職能認為自己選錯了人。
國家主席親自寫了檔案給軍委,軍委也沒有硬抗到底。有些事情可以表態,卻不至於要弄到撕破臉的地步。既然都督總是要回來的,大家就更沒有理由現在弄成如此地步。
韋澤知道這件事,得知姚浜承擔起責任,韋澤也算是放下心。如果姚浜在韋澤回去之前還讓此事懸空,那政治ju委的討論中,姚浜的命運就會非常不妙。到現在為止的政治ju常委裡面也有王八蛋,但是好歹那些人都算是響噹噹一條惡漢。比王八蛋更可怕的是軟蛋。
不用考慮破事,韋澤的北美之行情緒非常好。歷史上社會主義革命之後的日子都不好過,韋澤自己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結果韋澤發現‘物質決定意識’這個唯物主義基本理念真心是世界真理,當民朝東征西討,廣地萬里之後,民朝社會主義革命之後的日子遠比想象中要好上許多。
只要肯去南海的香蕉園、香蕉園、油棕園、劍麻園,或者去種植柚木、小葉紫檀等等經濟作物的園區去工作,或者肯去非洲廣袤的土地上大展拳腳,又或者肯去北美種地開礦,這日子都不會難過。當大票勞動力離開亞洲之後,連在亞洲的山區種植果樹,或者在淮河以及長江中游以北的水土保持區種植桑樹,或者留在沒啥人的農村揮汗如雨的巡視毛竹山,挖竹筍,打栗子,收入都不會低。
現階段民朝生產力水平不高,可以靠生產資料的豐富來補充。掠奪來的土地在土地國有制的制度下成為人民的生產資料,困擾中國的問題就迎刃而解。韋澤在北美的工作重點在於督促光復黨不要脫離群眾,當光復黨黨員和群眾在一起勞動就能發家致富的時候,光復黨黨員脫離人民群眾的跡象並不嚴重。基層與中層光復黨黨員提出的要求僅僅是‘中央能否提供更多更科學更有效提高生產力水平的指示以及服務’。
因為要參加三會,韋澤在北美的巡遊到1902年9月就終止了。此時韋澤沒能到北美東部,他回亞洲的最後一站在威斯康辛。威斯康辛是個非常荒涼的地方,屬於農牧州。這裡的貧瘠土地倒是催生出了特別的營養成份,新開發的最大產業就是花旗參種植業。這裡的人參乾巴巴的,看著就比那種水蘿蔔般大顆人參有藥性。民朝的藥品部門研究,和東北肥沃的黑土地裡成片成片種植的人參一比,威斯康辛一帶的花旗參藥用效果還真心不錯。
回民朝前,韋澤自己掏腰包用田產價買了不少上等貨。祁睿送老爹出發的時候,又給老爹帶了兩大包,“爹,這是我自己掏錢買的。您回去慢慢用。”
“好。終於吃上你送的東西,我心裡高興。”韋澤笑道。
祁睿只能苦笑,他倒不是不想給老爹送些東西,只是他老爹韋澤有時候未免尊貴的過份,祁睿從來不知道老爹韋澤有過什麼屬於自己的愛好。連投其所好都辦不到。
就在此時,祁睿就聽老爹韋澤說話了,“你這次組織軍區學習憲法,組織黨委同志們討論國家的營運模式,幹得好。我們不怕同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