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你害死了梁大哥,僅憑藉這一條,你便是我的仇人。”
“那樑子銘是你何人,一不沾親二不帶故,就是要為了報仇也輪不到你來對不對?”
“如果沒有你,那沾親帶故是肯定的,倒是你,冒出來生生斷了別人的念想,毀了別人的生活。”
兩人正吵著的時候,沈蝶煙忽然感覺一頓,她連忙往下看到了碧瑩瑩的清水。她吃驚的微微抬頭,向四周看著。6。現竟然是片由綠樹圍住的湖泊。正好是在湖邊,沈蝶煙只看到離著稍微近一些的岸邊,是一層一層的綠色。而視野開闊的另一邊,是看不到盡頭的碧水。晴空下的碧水裡藏著流雲,清透純淨。沈蝶煙睜大眼睛,已經完全任何詞彙來形容眼前的景色,並不是多精緻美麗,而是因為另一種乾淨的燦爛。
兩人就立在湖水的上方,雙腳離湖水僅僅只有一兩寸的距離。沈蝶煙甚至能看到水中的游魚。
“你這是做什麼?”沈蝶煙好不容易從這景色中找出一點冷靜,她扭過頭憤怒的看著濮陽宗政。
“怎麼,不喜歡這裡的景色?”濮陽宗政有些奇怪的反問。8。
沈蝶煙怒極反笑,點著頭咬著牙狠笑著說:“喜歡,我是喜歡極了。你倒是真貼心,我這邊說沒見過江海湖泊,你那邊就帶著我來看這美景,真是感激不盡呵。”
有幾個字,沈蝶煙讀得極其重,一字一頓的。濮陽宗政有些奇怪的問:“你這究竟是怎麼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你就跟我說,別說這些反話。”
“我怎麼能不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那百雨金是究竟是你的什麼人,不就是個姬妾麼,怎麼,告密吹枕風都不用挑時候了?濮陽宗政,你要是想監視我,那就別讓我知道。你這算什麼,你是厲害,誰都是你的人,我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你眼皮底下是不是啊。3。”
“煙兒,這不是監視。我承認,我是聽了百雨金的話來才想到來帶你來看看這寺蝶湖,可是,百雨金這也是一番好意,她這覺得我能借此討你歡心罷了。”
“我只問一句,我可還有什麼私密可言了。濮陽宗政,你別以為,我真不不能對你怎麼樣?”
“你的事情,除了你告訴我的、我見過的聽過的以外,我沒有多餘的一件事是知道明白的,就像,你對我,究竟有沒有一點的喜歡?”濮陽宗政微微將頭垂下一點,一雙唇慢慢的貼在沈蝶煙的眉眼之上。
沈蝶煙覺得薄薄的眼皮上,那個溫熱的東西帶來的觸覺清晰的簡直能要了她的命——連那張唇,都是梁大哥的,原本,卻是該冰冰冷冷的。9。
沈蝶煙一把推開濮陽宗政,卻忘記了自己此刻的境況,沒有了藉助力量,整個人向湖裡栽去。濮陽宗政連忙伸手去扶,沈蝶煙正好在橫躺在湖面上的那一瞬間停下來了。她直愣愣的看著與她平行的濮陽宗政,忽然很平靜的問:“為什麼總是頂著梁大哥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晴靄姑娘不是說你是一位美男子麼,到我這卻要借用別人的相貌了?怎麼,難道你還怕換了一張臉,我對你的態度有所改變麼?”
“是,我覺得,我大概已經脫離不了樑子銘這個人了,有時候,我覺得他這張臉,真是很好用。4。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遭到不不能再嚴重的地步了。”濮陽宗政的臉近在咫尺,沈蝶煙甚至能感覺到他從他的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的時候,那種輕微的氣息撲在自己鼻尖。
他的眼睛明顯有一點不同,黑色的,想塊墨玉,卻隱隱約約藏著暗紅的光暈。這種顏色,讓沈蝶煙想到了之前在祭場上看到的,那些血狼。
沈蝶煙再次推開了濮陽宗政,緊接著,就是一聲落水的聲音。湖水濺了濮陽宗政一身一臉。靠岸的湖水極淺,隔著一層波光粼粼的湖水,兩個人甚至能遙遙相望。她的頭散開,隨著水波一層一層的想四周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