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早逝,現在有了夫人在,也是小姐的福氣。”
雖然歡葉的話在武清遙聽起來,奉承和討好的意思太過明顯了甚至是誇張了,可是人家就是有本事將話說得地說不漏,一方面讓武清遙覺得這話明顯是說過了,一方面又讓她覺得舒服,心坎上就跟拿著溫水洗了一遍舒暢。
武清遙客氣的笑笑,接著說:“傾葵小姐的母親,就是沈小姐,去的挺早的是不是?”
“是,夫人難產,小姐跟公子根本就沒有見過夫人一眼。”
武清遙立刻唏噓道:“公子?莫非傾葵小姐還有一個兄弟?這可真是——”
歡葉沒有說話,等著武清遙感慨了幾句後才回到:“傾葵小姐還有一個同胞哥哥,不過公子留在家中,並沒有上京來。公子和小姐雖然嘴上從不說什麼,但是一直惦念著夫人。”
武清遙心中一邊猜著傾葵的那位胞兄是否就留在了漠北,一邊咀嚼著歡葉的話。雖然歡葉這話並沒有哪裡不對勁,可是武清遙聽著這話,還是覺得不舒服,大概是因為歡葉無論是稱呼自己,還是那位早就過世的沈小姐,都是用的同一種稱呼。
武清遙既然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自然就沒法不對歡葉口中的“夫人”二字耿耿於懷,可是又不好說出來。
武清遙與歡葉說了一會話後,歡葉便取了食盒走了。
晨兒一直沒有說話,等著歡葉離開後才說:“小姐,原來那個傾葵小姐比您的年歲都要大,姑爺的年紀好像尚未過而立,我怎麼就覺得有哪裡很奇怪?“武清遙伸出手指說:“那傾葵小姐的年紀與濮陽的相差雖然不小,但是也沒有大到濮陽能照顧她的份上,還有剛才的那個叫歡葉的,年紀看樣子也大了哪裡去,頂多是比傾葵小姐略微大些罷了,可是她說起沈小姐的那些事情的時候,就跟自己親眼見著一般。”
晨兒點著頭說:“似乎就是這樣的。”
武清遙在心中又添了一句:還有就是,明明自己這個新嫁婦跟諸位並不熟悉,可這些人竟然對自己如此親近,像是沈相——武清遙想到這裡的時候,便覺得公公那兩個字還真是難以吐出口,那哪裡像是嚴肅的公公,簡直就如慈善的婆婆一樣。還有這叫歡葉的丫鬟,自己問什麼便答什麼,雖然說的並不細緻,但是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剩下的是傾葵與濮陽,先不說那位娶了自己卻不怎麼親近的濮陽,這傾葵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本來以為像傾葵這樣從小沒有孃親的,該是被眾星拱月般呵護著長大的嬌貴小姐,脾氣肯定是蠻橫獨霸無法無天的,可是,自己眼中的傾葵卻是一個和和氣氣安安靜靜的小姑娘,沒有被寵出來的半點脾氣,當然,嬌氣應該是有些的。傾葵能老老實實的喚自己一聲“孃親”,讓武清遙現在還有點反應不過了。等能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又要想著該怎麼做好人家名義上的“孃親”。不過,自己倒真是看走了眼,本來以為傾葵的年紀只比自己小一些,哪裡能猜到竟然是比自己年長些。
“小姐,那天傾葵小姐去咱府上,該不會就是為了看小姐您一眼吧,見一見小姐您什麼樣子的。”晨兒說。
武清遙點頭,傾葵出現在武家大門外那天,正是姨父姨母剛到京城不久,自己剛剛隨著母親姨母住到了別院。而傾葵卻去了武家,若是她只是單純的想見濮陽一眼還好,但是若為了看自己,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武沈兩家都知道了這個婚事,連傾葵這個孩子都心中有底了,而自己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武清遙越想越多,心中的不甘心也就成了熱鍋上的水,蒸騰起的霧氣竄上了頭頂。對於表哥,她不是一種單純的怨——你既然對不起我那大家以後便老死不相往來。她的心中還有一種不甘心與不甘願充斥著,一切都和自己期望的、或者準確的說是在能接受下的安排相違背。更可惡的是,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