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絕:“不用了。”他是領罰,又不是去享樂。若被元佑帝知曉他帶著通房丫鬟前去,少不得要心生惱意。
王敏見齊王世子滿臉不耐,不敢再多嘴,心裡又酸又苦,忍不住又落了淚。
可惜她不懂得這個道理。
憐惜你的男子不會讓你落淚,讓你落淚的男子根本不在意你是否傷心。
……
齊王世子當日就啟程離京,去了皇陵。
此事傳開,頓時惹來文武百官們的紛紛猜測。
修皇陵聽著名頭不錯,實則是一樁極清苦的差事。歷來只有犯了大錯的皇子皇孫,才會被打發去修皇陵。
可齊王世子近來勤勤懇懇,並沒犯錯啊!
難道是齊王府徹底失了聖心?
總之,各種猜測都有。
只可惜,齊王世子不在京中,眾人再好奇也見不到他的面。於是,便有人在太孫和兩位世子面前明裡暗裡地打探此事。
太孫回答得滴水不漏:“此事我也毫不知情。想來是睿堂弟聰慧能幹,才被皇祖父委以重用。”
魏王世子回答得十分簡潔:“我不知情。”
韓王世子的幸災樂禍就比較明顯了:“這樣的美差,別人想還想不來。這次可是便宜睿堂哥了。”
然後,韓王世子就被元佑帝宣到聖前,涼涼地說道:“你這般羨慕這份美差,不如朕派你一起去和阿睿做個伴。”
嚇得韓王世子連連拱手求饒,之後,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此事也讓眾人清楚地知道元佑帝的心意。
元佑帝並未徹底厭棄齊王父子,至少還肯保全齊王府的尊嚴。所以,想看熱鬧的人,還是老實謹慎些為妙。免得觸怒天子,惹來無妄之災。
……
“睿堂弟已經去了皇陵。”
夜半三更,一雙孩子早已睡下,夫妻兩人並肩躺在床榻上,悄聲低語。
顧莞寧嗯了一聲:“只憑著此事,就想徹底扳倒齊王父子,自然是不可能的。”
齊王在暗地裡經營多年,暗中結交了不少朝臣官員。明面上雖不顯,實則勢力龐大。想將齊王連根拔起,絕非易事。
他們現在能做的,是要將齊王的野心一點一點地曝露在元佑帝面前,令元佑帝對齊王父子心生芥蒂。
太孫低聲道:“對付齊王父子,要徐徐圖之,不必急於一時。”
太子才是大秦儲君,太孫身為嫡長孫,也是正統的繼承人,具有無可比擬的優勢。
不過,這樣的身份,既有優點,也有短處。
元佑帝絕不會樂見兒孫反目成仇。他們只有等著齊王父子先按捺不住露出馬腳,才能出手。否則,就成了剷除異己,也會觸怒元帝。
“來日方長,我們只要穩住,就已立於不敗之地。”
顧莞寧目中閃著冷靜的光芒:“如今你我主動出手,將鄭環兒一事揭露出來。也令皇祖父對齊王生出忌憚之意。這已經足夠了。接下來,我們不宜再有舉動,靜觀其變。”
說完之後,才發現太孫毫無反應。
顧莞寧有些訝然,看向身側。
就見太孫略略側了身子,將一隻胳膊枕於頭下,一雙溫潤的眼眸滿含著笑意。
顧莞寧被看的臉頰微熱:“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你智珠在握侃侃而談的模樣格外好看。”太孫低聲調笑:“我忽然想起你以前執政時的模樣了。”
那時的顧莞寧,神色肅穆,滿臉沉凝,十分威嚴。眾朝臣在她面前俯首稱臣。
他雖是一抹遊魂,也感同身受驕傲不已。
顧莞寧唇角揚了起來:“你喜歡看我那時的模樣,那我以後在你面前就常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