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才能一起撐起定北侯府。”
“以後我再不會插手過問宮中之事,更不會向父親兄長提及不該提的事。”
顧謹行既驚又喜,目中有些不確定:“阿瑤,你真的想通了嗎?不是騙我的吧!”
崔瑤抬眼看著顧謹行,輕聲說道:“祖母痛心疾首地訓斥我一頓,將我罵醒了。”
“我確實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視眾人的寬厚謙讓為理所當然。心中愈發驕縱恣意,也失了分寸。”
“當日傳出祖母為三弟操持親事的時候,我還在擔憂,若是祖母為三弟娶一個高門貴女回來,以三房今日聖眷之濃,他日必會影響到我們長房的地位。”
“現在想來,這種想法何等淺薄自私可笑。我真不知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竟變成了這樣一個面目可憎的人。”
“祖母對我心中這般不滿,依舊為我保全顏面。為三弟定了方家的親事,將禮單交給我過目,指點教導於我。”
“我若繼續執迷不悟,如何對得起祖母的寬厚,如何對得起你。”
夫妻冷戰近半年,顧謹行一直獨自睡在書房,既沒通房也沒出去尋歡作樂。
這樣好的夫婿,天下難尋。
她再不及時悔悟珍惜,或許就會如太夫人說的那般,將自己的福氣折騰得一乾二淨。
顧謹行心中充斥著失而復得的歡喜,將懷中嬌軟的身子摟得緊緊的,再不肯鬆開。
第九百三十二章 決定
隔日,和好如初的夫妻兩人,領著兒子一起去正和堂給太夫人請安。
崔瑤前一日哭得太厲害,用冰敷了一整晚,依舊有些紅腫。換在往日,她必不會在人前露面,免得被人奚落嘲笑。
今天,她十分坦然地站在內堂裡,給太夫人行禮。然後又給吳氏方氏見禮。
方氏性子厚道,並不多言。
吳氏撇撇嘴,尖酸刻薄的性子又露了頭,故意問道:“崔氏,你的眼怎麼腫成這樣?莫非和謹行鬧彆扭哭了一夜不成!”
最好顏面的崔瑤,柔聲應道:“婆婆誤會了。兒媳不懂事,前些日子確和夫婿鬧了些彆扭。不過,兒媳已經想通,以後也不會再胡鬧使性子了。”
太夫人瞥了吳氏一眼。
吳氏不甘不願地將剩餘的刻薄話都嚥了回去,隨意地嗯了一聲。
崔瑤抬起頭,一臉誠懇地看著太夫人:“祖母的金玉良言,孫媳銘記於心,永不會忘。”
顧謹行立刻道:“孫兒也不敢或忘。還請祖母放心,我們夫妻兩個,以後齊心協力好好過日子。”
太夫人目中掠過滿意之色:“如此就好。”不再多言,很快將話題扯開:“方氏,再過兩日便要去方家下定,禮單上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方氏滿面笑容:“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只缺一雙活雁,兒媳本想重金買一對回來,謹禮非要親自去捉。為此還特意告了假,約了幾個好友一起去了。兒媳拿他沒法子,只得依了他。”
這哪裡是嗔責,分明就是炫耀。
吳氏聽了,心裡頗不是滋味。不免想起了自己的侄女吳蓮香。
當日她想讓吳蓮香嫁給顧謹行為妻,太夫人堅持不肯應允點頭。現在換了顧謹禮,倒是不嫌棄方家門第低微了……
真是偏心至極!
再轉念一想,三房娶了方家小姐為媳婦,方家連顧謹知的岳家也不及。以後豈不是被長房牢牢地壓上一頭?
這麼一想,吳氏又覺得渾身通暢。之前的些許悶氣,迅速消散一空。
……
兩日後,顧謹禮親至方家送了聘禮,立下婚約,定下親事。
宮中的顧莞寧當日便收到了喜訊,心中也頗為欣慰。
倒是蕭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