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川再一次進入了東城療養院,即便是被抬到了病床上,手中依然緊緊攥著金鍊子。
“向南醫生,這……”
護士長看向了主治醫生向南,點著陸勁川手中攥著的金鍊子,這怎麼輸液插管子?
向南眉頭狠狠擰了起來,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用醫藥膠帶給他粘在胳膊上,隨便找個利索地兒。”
“好!”護士長不得不用醫用膠帶將陸勁川手中始終攥著的金鍊子固定好,開始在他的手背上插進留置針,打進了液體。
向北等在外面的走廊裡,不一會兒向南走了出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向北低聲罵道:“草!這叫什麼事兒?”
“作死作的!”向南此時一點兒也不同情總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作死。
突然發現當年總裁動用美男計收拾瀋家的時候,估計他自己都想不到會把自己徹底賠給沈家的女兒,還是終身發瘋的那種。
沈諾這邊的日子卻依然很平淡,每天固定接送弟弟上下學,如果公司忙,曼莉索性接手了上下學接送小正太的任務。
偶爾冷舒亞會過來看她,她對冷舒亞也就是維持在基本的朋友關係,沒有進一步的深入。
不過離婚冷靜期已經過了一半兒多,到現在都沒有陸勁川的迴音。
等冷靜期一過,法院就要做出相關的判決。
沈諾知道與陸勁川的這個婚不好離,畢竟與陸勁川的關係中,她並不佔據主導權,一切都還得他說了算。
沈諾也查閱了相關的法律檔案,起訴離婚必須要有對方出軌的證據。
她親眼看到陸勁川與秦月在車裡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當時實在是太慌了,走的也急促,沒有保留什麼證據。
所以這一次起訴離婚能不能有結果,她甚至都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過有一點,這一次起訴離婚後,她和陸勁川如果分居超過一年到兩年,再一次起訴的話,法院也就判決離婚了。
只不過步驟比較麻煩一些,需要起訴兩次。
沈諾其實不想和陸勁川鬧到那一步,畢竟陸勁川也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這個人太執著,絲毫不放手,這讓沈諾很難辦。
今天沈耀放學放的早,沈諾陪著弟弟在院子裡畫畫。
沈諾發現沈耀居然也有畫畫的天賦,他們的外祖父就是國畫大師,兩個人估計都繼承了外祖父的繪畫基因。
沈諾在院子裡種了幾盆山茶花將其中一盆搬在臺子上,沈耀坐在臺子對面用筆畫山茶,沈諾在一邊指導。
姐弟兩個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這幾天除了與陸勁川的離婚案之外,沈諾過得還算舒心。
沈耀的山茶花的花瓣剛畫完,沈諾抬起手指點,突然院子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我去看看,說不定是你曼莉姐來了。”
沈諾放下了畫筆起身走到了院子門口,剛開啟院子的門,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身穿黑色風衣的陸勁川處在了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姿,瞬間在沈諾面前落下一團陰影。
沈諾沒想到陸勁川居然找上門來,而且他臉上的表情甚至比她還要緊張。
兩個人都站在了那裡,時間彷彿在他們中間漸漸的凝結。
陸勁川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先打破了二人之間詭異的沉默。
“沈諾,我們之間好好談一談。”
沈諾眉頭皺了起來,之前她想起陸勁川談一下,可陸勁川每次都不好好說話,甚至連電話都不好好接。
就在她對這個人感到萬分失望,起訴離婚的時候,他現在又找上門,要談一。
敢情什麼都由著你,那她沈諾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