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然低聲笑了出來,笑聲很刺耳,感覺像是山鬼一樣,一個房間裡的女人都被她嚇得夠嗆。
原本以為進來一隻小白兔,沒想到是個大變態。
蘇怡然在黑暗中,緩緩抬起手,手中的錐子狠狠扎進了胳膊裡,濃重的血腥味散開。
不一會兒,外面的獄警趕了過來,手忙腳亂將她送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的那個年輕醫生在值班,他認識蘇怡然。
畢竟蘇怡然是上層社會的千金大小姐,他那個時候也跟著朋友參加過一次上流社會的酒會,不過他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他朋友也家境不錯,可在這裡的大人物們面前是個小嘍嘍,他更不用說了,就是個無名小輩。
直到盛裝的蘇小姐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不小心手中捏著的手包掉了,他忙幫她撿起來。
她衝他笑了笑,那個笑容他這輩子都忘不掉,像是一朵帶毒的花。
蘇怡然從小混跡在江湖中,什麼人沒見過,養成了一個好記性。
從她進入這裡服刑的第一天,這裡的醫生幫女囚體檢填表格的時候,她就看到這個吳醫生看向她的眼神裡藏著鉤子。
她玩兒過的男人比他吃過的米都多,怎麼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是什麼心思,有時候女人也不需要怎麼勾引男人,偶爾一個眼神就夠了。
醫務室裡,吳醫生看到蘇怡然渾身是血被送進來後,頓時慌了,親自幫她做檢查。
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蘇怡然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就在吳醫生幫她做檢查的時候,抬起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我害怕!!救救我!!”
六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軟軟糯糯的,帶著萬分的脆弱,吳醫生的脊背也僵在了那裡,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蘇怡然能感受到吳醫生緊繃的身體,她唇角勾起一絲笑意。
沈諾這幾天被陸勁川都養胖了,不過也有原因是吃了激素類的藥物。
她決定晨跑,正好距離公寓樓差不多一公里左右,有個小公園。
週六日裡面還挺熱鬧的,嬉鬧玩耍的小孩子,打太極的老年人,沈諾身後跟著陸勁川。
這幾天陸勁川應該很忙,老城區改造也已經提上了議事日程。
他為人冷酷,在集團公司管理上卻很講究章法,沒有其他公司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兒,旗下經手的建築抗震級別都能達到八級以上。
盛世集團這些年是海城真正做房地產的良心企業,所以市政府決定將城南的改造招標也給了陸勁川。
這幾天涉及到拆遷問題,他幾乎是忙瘋了,可不管再怎麼忙,沈諾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幫忙打理。
此時看著他換了運動服陪著她晨跑,即便是對他心裡有恨的沈諾,也覺得不太好意思。
“陸先生,你公司最近很忙吧?”
陸勁川小心翼翼跑在了沈諾身體的外側,防止她被其他跑步的人撞到。
“嗯,很忙!”
沈諾吸了口氣道:“我覺得你那麼忙,要不這幾天不要給我做飯,照顧我了,我準備請個鐘點工,或者住家保姆。”
陸勁川停住了步子,盯著沈諾,沈諾被他盯得心底有點點發毛。
陸勁川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沈諾,鐘點工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找住家保姆,你怎麼不說再找個男朋友呢?
他眼底染著怒氣,也不好對著她發作,抬起手掐住了她的手腕,推到了一邊的樹幹上。
沈諾頓時慌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他想要幹什麼?
陸勁川俯身看著她,俊挺的鼻樑幾乎抵在了她冒汗的鼻尖上,低聲道:“以後你要是再敢提什麼鐘點工,還有住家保姆的事兒,索性就搬到臨海別墅,李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