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於是他拉住孟靜楷的手:“先生,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報警了。”
“門外就有,要不要我幫你叫進來?”孟靜楷的態度極其囂張,抬高手腕想擺脫開喜國煥的鉗制,喜國煥的腿腳不大靈便,站立得也沒那麼妥當,孟靜楷這一甩手,喜國煥一個沒站穩,踉蹌了幾下坐在地上。
陸承川上前去攙扶喜國煥,喜嵐要緊牙關,一張小臉更是緋紅一片,她怒氣衝衝走上前去,抬手就給孟靜楷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一聲,驚呆了孟靜楷,也驚呆了所有人。喜嵐燒得通紅的小臉上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嫣紅的小嘴緊緊地抿著,胸脯劇烈地起伏。
“嵐兒……”孟靜楷笑了,但是喜嵐從他的眼睛裡讀到的是徹骨的寒意。
孟靜楷從小到大還真沒人敢這樣甩他的耳刮子,喜嵐到底是心虛的,眨了眨眼,一隻手還伸在半空,被孟靜楷一把抓住:“嘖!小脾氣還真壞!”
陸承川攔住孟靜楷的手:“你幹什麼?!”
“帶她走。”他說的理所當然。
“孟靜楷!”
“我今天一定不會成全你們的婚禮。無論如何……一定……”孟靜楷篤定地說。敞開的大廳門外忽然衝進來一幫警察。裡面有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林……關長。”
“對不起陸先生,現在懷疑你和接連幾起走私案有關,請協助調查。”兩個訓練有素的警察站在陸承川身側,微微朝他點頭,然後請他走。
喜嵐掙扎地往陸承川身邊去,孟靜楷抓著她不放手。
“孟靜楷你這個混蛋小人王八蛋!”喜嵐連抓帶踹,新娘的胸花掉了下來,她眼睜睜看著陸承川隱忍怒氣的模樣:“承川……承川……”
“駿馳,家裡的事暫時先交給你。”陸承川吩咐道,然後摘下胸前新郎的佩花交到周駿馳手裡。
周駿馳點點頭。喜嵐知道事情嚴重了,好似小時候父親出事的時候,也似乎是這番光景。想著想著,眼淚順著眼角滴滴答答流下來。
“嵐嵐……別哭。”陸承川用粗糙的指腹擦掉喜嵐臉頰上的淚水:“你怎麼這樣愛哭?今天你是新娘子,怎麼能哭呢?”
喜嵐一隻手被孟靜楷抓著,只好一隻手抓住陸承川的手:“你要去哪兒?你告訴我怎麼了?我不想什麼都不知道一個人留在這兒。”
陸承川無言以對:“嵐嵐……我想,走到這兒,我還是欠考慮。也許是害了你……”
喜嵐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承川,你到底怎麼了啊?是他害你是不是?”喜嵐轉過身去拍打孟靜楷的身體:“是你這個混蛋是不是?是你陷害承川是不是?你叫他們走,叫他們走!”她這樣的拍打無疑像是以卵擊石,不痛不癢,只是讓孟靜楷的身體在微微顫動,看上去更像是一出無理取鬧的笑話。
孟靜楷站得筆直,任由喜嵐無關痛癢地發洩,最後一把抓住那亂住亂撓的手:“夠了沒?”
陸承川看著哭成淚人兒的喜嵐,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實在無能為力。如果這時候他反抗了,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會是什麼,也許是藏在哪裡的粉,或者乾脆是一具死屍。這個世界上,與他有關係的人不僅僅是喜嵐而已。比如周駿馳,比如孫宇昊,再比如小四,這些兄弟依舊要生活下去。而孟靜楷的目的,顯然只是自己。
他蹲下身,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喜嵐,愛憐地用手指擦掉她臉上源源不斷的淚水:“嵐嵐,今天你很漂亮。”
喜嵐的手被孟靜楷抓住,而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往地下癱,一雙手被攥在孟靜楷的手裡,手臂被高高地吊起,整個人狼狽不堪。她抽泣。
“或許是上帝覺得我們還不夠相愛,於是我們暫時要分開一段時間。”陸承川像是哄孩子一般哄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