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你真給他們都殺了?你也不怕下面譁變?”
斯卡勒指著派梭的鼻子罵道。
“殺了就殺了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蛇怪和人還是有不少的。”
派梭拿著一根肉條逗弄著許久沒有出場的羅德里戈,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當初真是昏了頭了答應你照顧然這個小鬼穩住蛇族,照著你這架勢我看用不到他接手蛇族都快讓你自己殺光了。”
斯卡勒一把奪過派梭手中的肉條,扔進嘴裡扛哧扛哧吃了起來。
“嘿!你連老鼠的東西都搶。”
派梭捂著頭一副很頭疼的樣子說道。
“吱吱吱!”
伴隨著羅德里戈的一陣叫罵聲,斯卡勒就這麼盯著派梭的眼睛,一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好吧,真是服你了,這個世界上對於我來說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家人,一種是其他人。
至於是不是同族……有區別嗎?
那群一聽狂蟒一族復活了就迫不及待逃過去的叛徒,我活著的時候他們都敢這麼做,等我死了他們還不得反了天了?”
派梭像是變戲法一般從袖口又掏出了一根肉條,伸進了羅德里戈的小房間裡。
“你別總是死死死的,我看照你這麼養生下去你能把我們全部都熬走。”
斯卡勒啐了一口後,拉住了派梭那隻已經石化了將近一半的手臂,皺眉道:
“你又使用元素力量了?”
“沒有元素力量的時候用不了,現在有了不用,那不是白有了嗎?”
派梭不置可否的說道,任由斯卡勒抓著自己那隻看似已經十分遲鈍的手臂。
“你就作吧,我看你到最後還笑不笑了。”
斯卡勒作勢一把甩開派梭的手,但又怕傷到他最後還是一緩,將其輕輕放下。
“有你幫襯著然我就放心了,還有幫我照看著點我那倆傻不拉幾的兄弟,最後……照顧好你自己。
至於蛇族能維持現狀就維持現狀,不行就重新回到地下生活,只要還在就行。”
派梭如數家珍的說著一些些經過他反覆琢磨的計劃,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如何讓然等人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提到蛇族只有開頭那麼幾句……
“好了,就這麼多,辛苦你了。”
見派梭不說話了,斯卡勒起身似是想要說什麼,卻看到了派梭揚起的嘴角,千言萬語終化作了一聲長嘆。
房門關閉,昏暗的房間中派梭的身影就像是一團灰影,突兀的坐在那張巨大的王座上。
派梭將胸前掛著的一顆銀色光球拿在手裡,緩緩用力,銀色光球逐漸發出不堪重負的破碎聲。
就當銀色光球將要完全破碎之時,派梭的手又鬆開了。
“回家……”
派梭喃喃道,這是他最開始的願望或者說是夢想,可現在真的得到後,他又發現自己好像不想離開。
回家他當然想,可這裡他又不想離開,人都是貪婪的,更何況是身為蛇怪的派梭呢?
透過他的探測,這光球中的能量只夠讓他回到他故鄉一次,使用之後就會立刻消散,當時候他固然回家了,可是這裡呢?
可能系統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回來趟這灘渾水,或者說如果她成功了,派梭就能與其再見,那樣自然就能回來。
如果她失敗了,那派梭自然也逃不過大世界的清算。
也就是說如果他選擇回去,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看著手裡的銀色光球好半天,派梭將其重新放到了胸前,與然送到項鍊一起,一綠一銀,互相映襯著。
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