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外甥女總喜歡把她喜歡的那一套拿出來按在他老爹身上,以前小不懂事還情有可原,怎麼長大了還這般死腦筋。
「不過…」阮軒遞給傅歡一個眼神,指著那邊聚在一起看著什麼東西的人群, 「你朋友還算有眼光, 知道老頭子喜歡什麼。」
「朋友?」
「是啊,來的是他家的僕人, 說是與你交好才派人送了壽禮過來。剛好就送在了老頭子的點上。」
那邊的人也已經漸漸的散開,各歸各位,飲酒起茶,聊著趣味樂事。
而人群中心的阮房歷則將手裡的東西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給僕人後,跟身邊人熱絡了幾句,才朝著兩人的方向,面帶微笑的走來。
臉上都沾著喜氣,整個人容光煥發的模樣。
「外祖父」傅歡行了個禮,叫人。
阮房歷擺手,上下看著一身男裝的傅歡都順眼了不少,「這次你挺有眼光的,交的朋友不錯,眼光好,有品位。」
「是,是。」傅歡繼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不妨礙她點頭,「外祖父過贊了,過贊了。」
不是傅歡瞎想,她真的不認為自己認識的那幾個人,能送什麼和他心意的好東西過來。
做好的例子就是阿九。
「只是你這個朋友在江南,要不然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上一面。真想好好謝謝他。」阮房歷一臉遺憾,「現在能拿得出這種東西的人不多了!更別提拱手讓人了。」
傅歡:…
江南?
「外祖父喜歡就好。」傅歡隱下心中的怪念頭。
「唉!」阮房歷完全沒有想放過她的念頭,繼續叨嘮著,眉宇間溢位一絲激動,「你知道什麼!」
「……」傅歡和旁邊的阮軒對視了一眼,只見對方笑笑之後就轉過了頭。
「什麼啊?外祖父。」傅歡順著他繼續往下說。
「唉」阮房歷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欲言又止,「傳聞,畫中聖手宋平頃再世留下的畫作不出五幅。」
「已知的有三幅都被東廠收了去,一幅掛在掛在陛下的御書房裡面,剩下的一幅沒人見過。」
「不過據說也被什麼神秘的人收到了手裡。」
「唉,你外祖父能在有生之年拿到一幅真作,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他越說越激動,後面一句聲音倒是低了不少,隱約透著股兒得瑟,「那些老傢伙看我那羨慕的眼神,真是舒爽。」
「可是,父親怎麼知道那幅是真的啊?」阮軒也在旁邊聽著,聽到中間的時候還看了傅歡一眼,問道。
「老夫當初可是有幸看過御書房那邊的真跡,落筆畫風印章無一不差。」他沒好氣的斜了旁邊一眼,擺出一副姿勢,瞬間恢復了往日嚴父的模樣,「而且你翰林院的餘伯父都說了,自然是真的。」
餘伯父是宋平頃的追隨者,曾經還專門為了研究其畫作,腆著面子從陛下借了那幅御書房的研究了好久,直到上面來催才做罷歸還的,為此還比陛下當著滿臣的面數落了好久。
既然他說是真的,那十有八九就是。
這邊三個人說著,那邊餘林就走了過來,「老阮啊,再拿出來讓我看看唄,我還沒研究明白呢!」
他一臉遺憾外加不捨得用眼睛看著阮房歷,直直的朝著這邊。
看到傅歡兩人也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接著馬上轉到阮房歷那裡,豎著三根手指,「實在不行,我在送你三幅字,你看在讓我研究研究。」
阮房歷嘴角微不可查的揚了揚,就連身板都直了,然後慢慢的伸出五根指頭,一臉的『不情願』,「五幅。」
只見餘林頓了一下,咬牙切齒的,點頭,「行,五幅。」
「餘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