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你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不過融哥哥絕對不會辜負我的。”
努力了一年,柳伶兒還是改變不了她大伯對嚴鈺的印象。柳中堂認為嚴鈺自孫朝元手中把柳伶兒帶走,沒顧及姑娘家的名譽,又沒立刻跟她成親分明是玩弄她,不負責任!
“你這樣相信他,我就擔心你吃虧。”
“大伯──你相信我,融哥哥是真心對我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那兒等了一天一夜。”柳伶兒眉宇間顯得十分憂心。
“我知道你心疼那小子,罷了!你過去吧!記得我說過的話。”
“謝謝大伯。”柳伶兒開心地朝門外奔去,猝然又停住。“大伯,你真的要一個人回崑崙?”
“你放心,明年我會再到這兒來看你的,我信不過那小子。”對這個唯一的侄女,柳中堂是疼到心坎裡,要不是伶兒苦苦哀求,他還不肯帶她回來。
“大伯,不如你跟我回‘金璃宮’住些時候,好不好?”柳伶兒也有些捨不得她的大伯。
“我不想跟那個臭小子有瓜葛。”柳中堂非常堅持。
“那……我走了,大伯,你一定要遵守約定,再到這兒”
“我會的,你再不走,我可要改變主意帶你回崑崙去曖!”
柳伶兒只好彎身一拜,隱沒在晨靄薄霧中。
嚴鈺不知時間的流逝,他的心思全在柳伶兒身上;漫長的一年裡,擔心伶兒是生是死的恐懼時時縷繞著他,到底是誰捉走伶兒?為什麼?他問著自己一遍又一遍,對周遭的事物渾然不覺,連漸漸接近的足音都沒察覺。
“融哥哥……”柳伶兒輕聲地叫喚,盼了一年,臨到頭她忽然覺得心怯。
過了片刻,嚴鈺突然猛地回身,雙眼迅速按住眼前的人影──她就在他的眼前!一身白裳,婢婷玉立,像個不沾凡塵的仙子!
嚴鈺像被定住身似的呆站在那裡,令柳伶兒傍徨不安。她鼓起勇氣,吶吶地問:“你不高興看到我啊──”話聲末落,她已處在嚴鈺熱切的摟抱中。
“真的是你!”嚴鈺雙手佔有地摟近她。
看到他狂喜的表倩,仰伶兒才放下心,滿足地貼著他熾熱的胸膛,允諾道:“是我,我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你身邊了!”
嚴鈺堅定地抬起她的臉,語氣凝重地問:“是誰捉走你的?”
他立誓絕不放過捉走伶兒的人!
“沒人捉走我,是我大伯帶我去崑崙山找‘雪蠶’。”
“大伯?”嚴鈺感到驚訝。
“我告訴過你,我大伯到西域去了,你還記得嗎?其實這些年他都待在崑崙山修行。十年前,大伯輾轉收到二伯託人帶給他的畫,大伯解開晝,畫裡還夾了一封二伯寫的信;信裡,二伯只提到這幅畫關係重大,恐遭來殺身之禍,請大伯代為保管。大伯擔心家裡出事,就趕回宜昌老家,可是人遲了,爺爺他們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大伯從街坊處得知柳家只剩我跟爹兩人,就四處打聽我們的訊息,直到去年才查到我的下落。他聽令狐大夫說只有崑崙山的‘雪蠶’才能救我,大伯知道上山的快捷方式,能避開封出的大雪;那夜你離開後,我睡著了,大伯就溜進來帶走我。”
“他應該告訴我,讓我陪著你去!”嚴鈺怒聲說。
“大伯他不喜歡你,所以偷偷帶走我……”柳伶兒畏縮地告訴他。
“為什麼?”嚴鈺雙眉糾結,臉色難看。
柳伶兒羞澀地說明:“因為……因為……他不喜歡我們沒有成親就……在一起,他認為這都是你的錯……”
這是什麼理由!?嚴鈺愕然。他連伶兒的唇都沒碰過,怎麼能說他們在一起?就為了這樣荒謬的想法,讓他跟伶兒分離了一年?
嚴鈺對柳伶兒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