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凋謝了。曇花只算到韋陀上山的時間,卻沒算到天帝也知道她會將花期選在這個時候,並讓韋陀每年都在此時暈倒,以免他再次見到曇花會產生不該有的情愫。一對曾經的有情人便這麼錯過了,韋陀不但記憶裡沒有了曇花,而且也再也沒有見過曇花。”司命說到這裡,輕嘆了一聲,“曇花一現為韋陀,韋陀不知曇花意。”
“難怪有人說曇花又叫韋陀花。”阿月這才知道,原來這曇花背後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花神與凡人之戀都是禁忌,何況你與靈兒一仙一妖,偏偏那靈兒還是冥界的妖。你我都知道,若說天帝陛下在這三界唯一有所忌憚的,估計就是那冥王了。那冥王不但讓陛下吃閉門羹,就連神仙殿裡結出的神燈也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司命一回暢想閣,就在東風亭周圍結了結界,所以暢所欲言,並不擔心被人聽了去。“而你卻得到了冥王的認可,不僅可以自由進出冥界,還能將冥界的妖帶至凡界,你想想,若是陛下知道了,心裡是何感受?”
“再說了,靈兒還是個男子。男男之戀是天界絕對不能容忍的禁戀。一旦陛下知道靈兒對你有意,恐怕會毀了靈兒的靈根,廢了其修為,給予最嚴厲的懲罰。到時候就算是冥王有意保它,恐怕它修仙一事也再無機會了。”
司命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炸得阿月一下就呆住了。天帝歷來獎懲分明,懲罰時冷酷無情,從不講情面,這他也是知道的。司命所言並無誇大,若靈兒對自己的感情再發展下去,恐怕遲早會傳到天帝耳朵裡,到時候靈兒就毀了。
其實,天界是個等級森嚴的地方,就算靈兒修仙成功,那些“出生高貴”的神仙一樣看不起它,畢竟它一出生就帶著妖的烙印。如果再知道它好男風,不知道這天界會如何排斥它。眼看著靈兒這一年來如此努力,好不容易就要修得仙骨,若毀在一個情字上,真的是太不值了。
“也許你現在不想成親只是因為沒有遇到心儀之人,可若被那別有用心之人故意拿靈兒說事,不瞭解真相的人就會以為你也有斷袖的嫌疑。到時候,你跳進黃河也說不清。而陛下肯定會念你是其弟子有所偏袒,而將一切遷怒於靈兒,加重對它的處罰。所以,我倒是覺得,你此時最好不要見那靈兒,選擇幾個仙子淡淡相處,培養培養感情。待你日後成了親,靈兒位列仙班,再與它交好也不遲。相信等它來了天界,體會到天界的種種規矩,自然就會明白你今日的苦心。”
此刻,司命的這番話不停地在阿月腦中回放,阿月心裡已是天人交戰。
一方面,阿月知道司命真的是為了自己好,才會私下將自己找去勸說一番,也知道自己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少去見靈兒,安心在仙子中選一個成親的物件,這既是為了靈兒好,也是確保它修仙之路不出現變故的不二選擇。
可阿月心裡還有個聲音在吶喊,他想立即見到靈兒,想要告訴靈兒,自己從來沒有因為所謂的成親而要疏遠它。他好想把靈兒擁在懷裡,告訴靈兒,自己只在意它。就算是自己不得不成親,它也是他心裡最最重要的那一個。
若是可以,阿月真想不待在這冷冰冰的天界也罷,和靈兒就像從前一樣,在凡界做一對好兄弟,日日廝守。
可是,最終,阿月的理智佔了上風。為了靈兒不再被人瞧不起,阿月決定暫時不去見它。當阿月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到底有多痛。靈兒離去前,自己說過會再去看它的,但這一次自己只能食言了。靈兒,希望你不會怪我,希望有冥王陪著你,你不會太難過。
突然,小仙童走了進來,“阿月上神,天帝陛下和清櫻仙尊來了。”
“哦,我知道了。”阿月站起身來,拋下一腦子凌亂的思緒,走出大殿前來迎接。自打阿月在不歸山受傷以來,這天帝和清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