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呢。”桓昭心中暗暗想道。
“阿令不是外人,是我的內人。”瘐涵卻攬著任江城,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內人一般是用來稱呼妻子的,她這麼一說自然是可笑的,範瑗和慶元郡主等人臉上都露出笑容。
“阿令才不是你的內人,她是……”桓昭脫口說道。
她想說是“是我阿兄的內人”,可是這話太過造次,如何能說出口?
“她是什麼呀?”瘐涵笑咪咪的問。
桓昭淘氣的笑了笑,“是我的內人。”和瘐涵一樣親親熱熱攬著任江城的肩,做勢要和瘐涵搶。
“敢搶我的人!”瘐涵嗔怪。
“就搶了,怎麼了?阿令這麼可愛,為什麼不搶?”桓昭笑道。
慶元郡主面目含笑,“八娘確實可愛,我也想要搶上一搶呢。”王湘偷眼瞅瞅會稽王妃、淳安公主,又瞅瞅慶元郡主、桓昭、瘐涵等人,思忖片刻,拉拉慶元郡主,“表姐,咱們也過去吧。”慶元郡主點頭,也過去一起嘻嘻哈哈,說笑打鬧。
會稽王妃和淳安公主氣的白了臉。
淳安公主叫過婢女吩咐了幾句,婢女陪笑對慶元郡主等人道:“公主要換裝了,諸位能不能到隔壁稍等片刻?”慶元郡主等人並無異議,都笑道:“你換裝,我們就不打擾了。”出來去了隔壁。
任江城隨著眾人一起出來的時候,察覺幾道惡狠狠的、陰毒的目光落到她背上,後背霎時火辣辣的。
“恨我恨到什麼地步了?”任江城微曬。
她神態從容的向外走,沒有回頭。
眼看著任江城的身影消失了,不見了,淳安公主怒氣未息,叫來婢女小聲吩咐,“去告訴任四娘,若她不能將任八娘悄悄帶到北國,就等著我的滔天怒火吧。到了北國之後,我饒不了她。”婢女面有懼色,唯唯答應,傳話去了。
會稽王妃有些不滿,“唉,你堂堂一位公主,不過想帶一個官家女郎陪嫁過去,竟要費這樣的周折。”淳安公主煩惱,“其實我自己動手會更痛快,不過慶元和阿璃、阿敏這些人太討厭了,一定會緊緊跟著任八孃的。只有到了任四娘那裡,才有單獨和任八娘相處的機會。”會稽王妃同情的拍拍她,“雖說不能親手抓她,不夠解氣,不過到了北國之後你想怎麼折磨她都可以了,對不對?”
“對。”淳安公主露出甜蜜的、舒心的笑容。
元繹所乘坐的豪華輅車之中只有他和李安民兩個人,兩人正在低頭秘密議事。
“不可。”李安民不知說了些什麼,元繹大驚失色,“我把她騙到北國去做什麼?我王妃側妃都已經有了,像她那般驕傲的女郎,難道甘心屈居人於麼?她寧可死也不會願意的。武國侯,我只想再見她一面,和她道別,不想逼死她!”
“殿下對她未免看的過高。”李安民不悅,語氣自負,“這南朝人平時總會談論什麼氣節、風度、見識,真到了斧鉞加身砍頭落地的時候,誰不是痛哭哀嚎,誰不是搖尾乞憐?你那位了不起的任八娘也是一樣,真落到咱們手裡,把她囚禁起來,她也會俯伏在你腳下,乞求你的恩寵。”
“那還有什麼意思?那還是她麼?”元繹苦笑搖頭,“把一位驕傲的女郎折磨成可憐巴巴的女奴,實非我願。武國侯,這樣的女奴北國現成的就有,成千上萬,我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從南朝抓一個回去?”
“現成的女奴有何意味,抓一個曾經傲慢不可一世的折磨成可憐樣,那才有意思呢。”李安民眼神陰冷。
“風險太大了。”元繹婉言拒絕。
李安民不由的一笑,“有什麼風險?在任四娘那裡抓的她,南朝有什麼怨言,任家有什麼不滿,衝著任四娘去啊。殿下放心,咱們的人是不出手的,全靠一個任四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