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接過開啟,裡面是一小碗粥和…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薑茶。
慢吞吞的吃完,胃裡小腹都湧起一股暖意,疼痛緩解幾分,疲憊感漸漸襲來,她把腳搭在沙發上抱住,下巴擱在膝頭盯著空氣發呆。
不多時,裡面水聲停住,林慕安圍著條浴巾走了出來,木棉愣愣的看過去,隨即忘記移開視線。
當初的男孩已經蛻變為成熟的男人,身姿頎長,肩膀平直寬闊,褪去少年時的單薄,鎖骨卻依舊纖細精緻。
往下是肌肉明顯的胸膛,上面還帶著一絲水珠,慢慢往下滑,目光順著那個方向移動,木棉立刻如觸電般收回視線。
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
六塊腹肌。
「你怎麼回事?」她不滿的質問。
「我記得你以前身材沒這麼好啊,現在怎麼還有肌肉了!」
林慕安以前是清瘦而纖細的,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少年特有的白皙柔韌,抱起來格外舒服。
「公司安排了健身教練」,林慕安似是被她問住了,呆愣的回答。
「你不穿衣服不冷啊」,她又開口,只是目光卻始終不敢直視。
「還好,剛洗完澡。」
林慕安回答,卻是依言鑽進了被子裡,少了那具白晃晃的肉體在眼前打轉,木棉自然許多,面色平靜的開口。
「那你睡覺,我回去了。」
「你不是不舒服嗎?過來,我幫你揉揉。」他聞言立刻起身,烏潤的眸子清澈地盯著她。
「你怎麼知道?!」木棉有些羞惱,想起方才的紅糖水,臉上未退的熱度感覺即將會再次湧上來。
「你每次不都是這樣嗎…一到這幾天就開始疼」,林慕安垂下了眸子,小聲嘟囔。
木棉愣住,記憶忽然就回到了那個夏天,兩人朝夕相處的那段時間。
她每次只要一著涼,到這幾天總是會痛的死去活來,偏生又極愛冷飲,尤其是對冰激凌難以割捨。
最初的時候她還藏著掖著,到後來實在忍不住痛撥出聲的時候,把林慕安嚇得半死,不由分說的要送她去醫院。
最後還是木棉糾結著吐出了痛經兩個字,少年呆呆的愣在了那裡,反應過來之後臉轟的一下漲紅。
記得她那個時候無奈閉眼睡去,但不多時,鼻尖卻傳來了紅糖薑茶的香味,然後冰涼的被子中被塞進了一個暖寶寶。
身後溫熱的身軀覆了上來,輕柔的在那一處按捏著,疼痛頓時被緩解一大半,木棉方才沉沉睡去。
都說回憶這種東西只能藏在角落,讓它塵封生灰,否則一冒出來,就是來勢洶洶。
木棉盯著那雙依舊單純的眸子,沉默許久。
垂下了眼,搖頭。
「你把錢包手機還給我。」她死死的盯著地板,不敢再去看那張臉,渾身的自制力都在說出這句話之後遺失殆盡。
細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片陰影在眼前投下,木棉還沒來得及抬頭,身子已經騰空而起。
外套被脫掉,身後覆上熟悉溫熱的胸膛,散發著餘溫的被子緊緊裹住兩人,腰間橫來一雙手,在她柔軟的小腹上輕揉著。
熨帖的溫度,不輕不重的力道,舒服的讓她想喟嘆出聲。
什麼憤懣,骨氣,堅持在這一刻通通煙消雲散,木棉只想就這樣,在他的懷裡睡到地老天荒。
「還痛嗎?」他在耳邊低聲問道。
木棉搖了搖頭。
燈光柔緩,眼前是一片粉色,瀰漫著浪漫而曖昧的色調,多日來的冷淡和箭弩拔張彷彿都化為了溫情。
被子裡暖和的不可思議,睡意湧了上來,木棉眨了眨眼,慢慢沉入夢鄉。
翌日清晨,她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