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沈方良幾乎便似乎處於下風被壓著打,這讓他有些怒了,此時退無可退,他也不退了,抬手以掌對拳頭,意圖生生接下這一拳,畢竟若是兩人招式打實了,身負《九轉心經》並且已經練了不短時間級別升得蠻高了的沈方良,還是自負若論內力深厚,當世有過他的不會太多的。
可是,事情的詭異就在此處,對方長拳直擊面門,沈方良不再躲閃,以掌相抗,可是方才還烈風陣陣近在眼前的拳頭竟然突然消失了,然後沈方良突然便感覺到了胸口一陣劇痛,卻是不知為何已經中了一拳。
本能的,體內的九轉心經的真氣在受到攻擊時自動開始抵禦那侵入經脈的陽烈勁力,可是那股真氣萬分奇怪,不類中原任何一派的內勁兒,竟是如遊蛇一般鑽入體內,像針尖一般尋隙“進攻”。
被一拳搭在胸前,勁力擊打的沈方良不得不後退,這一下子便翻身從屋頂上摔了下來,胸口經脈受創,讓沈方良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吐出來,腳下踉踉蹌蹌幾步才站穩。
沈方良從屋頂掉了下來,那個喇嘛似乎也頗為自恃身份,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收招之後雙掌合一,行了個佛禮。
沈方良這具身體的膚色本就白皙,長相又秀氣,月色之下,像個瓷娃娃一樣精緻漂亮,此時一抹血紅,襯得白得更白,紅得更紅,竟是有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看著這一幕,那摩羅剎似乎也是一愣,微微出神,但隨即便開始閉目唸經,片刻之後,再睜眼時,這摩羅剎喇嘛的神情又恢復了方才比較冷硬的神色。
微微閉了眼,運轉《九轉心經》,幾乎是瞬時便治癒了傷勢,睜開眼,沈方良神色冰冷,甩手擦掉了嘴角的血痕,暗自運氣,第一次的,面對這些像蚊子來挑戰的武者沈方良都沒有過的九轉真氣運氣於全身,嚴肅認真甚至有幾分殺意的對待起此時眼前的對手。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群身著飛魚服的大理寺公門中人腳踏屋頂如履平地,飛身到了此處沈方良落腳的驛站,然後當那位頭領一抬手,眾人令行禁止,立時止步,在不遠處,靜靜靜的看著沈方良與摩羅剎的比武。
第50章
李易甫的家族雖不說富可敵國,但到底是當年金錢堡舊部出身,據說突厥亂華之前,江湖中曾經有一個說法:“若論身價厚,北方金錢堡,南方名劍侯。”
名劍侯府是賣“軍火”的,而金錢堡當年是雁門八部之一,主們負責搞軍隊後勤的,李易甫的家族雖然說在二十年前那場大理寺令狐少卿主導的剿匪之事中退隱江湖,但是許是作為一種補償吧,當時朝廷可是沒不許帶走自己家的家財的。
說這許多廢話,就是要交代,李易甫家裡其實還是很有錢的,在中原大地上,不動產還是不少的,比如眼下,李易甫和方錦繡分手,掉頭北上,和自己的父親和兄長相會的地方,就是他家在陳州的一處院子。
李易甫日夜兼程,趕上父兄,一看到莊園門口守著的人,就知道父兄在此,進了大門,將自己已經撲了一身灰塵泥土的披風扔給守在門口的下人,一邊向院子裡走,問道:“父親和兄長什麼時候到的?”
接過李易甫遞過來的披風的是家裡一位深得李易甫兄長信任的年輕管事,知道自家二公子快追上來了,特意在門口相候,此時聽得李易甫相問,直接回答道:“昨日黃昏時候到的,梳洗休息了一夜,正好接到二公子您的信,老爺便沒急著上路,想著等一等二公子你,正好在此匯合。”
李易甫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便大踏步的走進正廳,見到一別年餘的父兄,很是恭敬的跪下來,磕頭請安,道:“父親,孩兒給您請安了。”
李易甫的父親——李朝瑞,轉頭來看著李易甫,眼中有一抹慈愛之色劃過,但隨即恢復成一貫的嚴肅,倒是李易甫的同內父正兄李易謙,將李易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