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樹去撞擊城門了,平安縣的破敗城門禁不住五次撞擊必然轟然倒塌。
他若是個善於領兵的人,憑著自己手裡這一千五百人馬,稍微休整一個時辰後再發動進攻,說不定養精蓄銳之後一舉就能攻破城防。二百三十幾個鄉勇,四十個京畿大營的騎兵除非個個都是羅士信再世,否則絕對擋不住。可惜的是,他不是一個善於領兵的人,他領兵的首秀可以說爛的一塌糊塗。
王小牛率領的五十名京畿大營的騎兵直直的從護糧軍的陣型中穿了過去,如果護糧軍現在也可以稱之為陣型的話。錐子一樣的騎兵隊伍行進的軌跡筆直的好像比著尺子畫出來的一樣,他們就好像一根在沙地上畫直線的棍子,將沙子分開兩邊。
護糧軍的二百騎兵都在遠處看戲一樣看著新兵們攻城,等王小牛帶著騎兵殺過來的時候他們連上馬都沒來得及。好不容易整理好了陣型準備攔截的時候,王小牛已經帶著人殺透陣型跑到對面去了。護糧軍的騎兵集結然後兜了個大圈子去陣型後面阻殺王小牛,等他們趕到陣型後面的時候王小牛已經帶著人又從人群中殺出了一條直線。
身無寸甲的百姓怎麼可能擋得住五十名餓狼一樣的騎兵?藉助戰馬奔騰的慣性,騎兵手裡的橫刀輕而易舉的將人砍翻在地,天空中飛起的不是連著半邊肩膀的胳膊就是還淌血的半個腦殼。整個的人頭在地下亂滾然後被踩成肉泥,活著的人開始四散逃命,於是更多的人被自己的袍澤推到,踩死。
趁著王小牛把外面的護糧軍打的哭爹喊娘,周延公組織人手將已經殺上城牆的護糧軍一股腦的趕了下去。看到勝利希望的鄉勇們也鼓起勇氣戰鬥,幾個人打一個將來不及跳下去的護糧軍活活分了屍。手上染了血的鄉勇開始蛻變,嘔吐之後的他們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而冰冷。
低矮的城牆被血洗了一遍,城牆上的護糧軍死屍被鄉勇們用叉子木棍捅下去,撲通一聲摔在城牆外面,濺起無數的血花。
護糧軍的騎兵不敢衝進自己的隊伍裡找死,只能在遠處兜圈子希望能攔住王小牛。只是王小牛鐵了心不出來,只是在護糧軍的人群中來回衝殺。渾身是血的王小牛忽然想起王爺劉凌曾經提到的戰術,於是招呼手下拉成一排橫著推進,趕羊一樣驅趕著已經再也沒有了鬥志的護糧軍新兵們往回跑。
裴本的戰馬被自己的敗兵擠倒了,若不是原來護糧軍的幾個老部下拼死把他拉起來,只怕這位新晉的千夫長大人就會被亂兵活活踩死。暴怒之下的裴本抽刀劈死了幾個逃兵,奈何已經形成退潮之勢的敗兵攔都攔不住。督戰隊的人揮舞的橫刀不斷的殺人,被逼急了的新兵們發一聲喊,將督戰隊的人圍住一頓亂砍。
敗局已定,就算是孫武再生也阻止不住了。尚有一千二百人的隊伍被五十個騎兵衝的支離破碎,不用別人來殺,裴本羞都能羞死了。幾個親兵拼了命的護著他往後跑,在騎兵接應下率先脫離了隊伍。
周延公抓住機會,開城門帶著鄉勇們發動了一次反擊。鄉勇們握鋤頭的手逐漸開始適應握刀,逐漸開始習慣殺人。平時被官府大戶們欺壓著奴性徹底被殺氣取代,爆發出來的殺氣連王小牛這樣的百戰老兵都感覺到一陣陣的寒冷。
若不是怕把賊兵逼急了反咬一口王小牛拼命攔住殺瘋了的鄉勇們,只怕他們這二百個鄉勇能追著幾倍於己的護糧軍一路殺到慶州去。收攏了軍隊,王小牛和麾下騎兵整理隊伍緩緩的退回平安縣城。
“讓大人失望了,那賊將被我射了一箭,但被他的親兵救了回去,屬下追之不及。”
王小牛抹了把臉上的血水,一臉歉意的說道。
周延公在城牆上看的清清楚楚,王小牛那一箭正中賊將的後心,就算那賊將不死不修養三兩個月也無法行動,王小牛帶著騎兵往上撲了三次都被護糧軍的騎兵攔住。周延公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