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便帶人退回了晉州。
對於蒙虎這種明知道不可能打下壇州不過是來噁心人的舉動,杜義也是苦笑一聲。其實蒙虎自己也明白,光憑他麾下右威衛這兩萬來人的新兵絕對不會給壇州構成威脅,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壇州可是有近兩萬撫遠軍駐防。以兩萬新兵對付兩萬老兵,還是攻堅戰,能打贏的話蒙虎就是樂毅再生了。
他就是來給漢軍添堵的,你不是在慶州忙著平叛嗎,那我就到你邊界搗搗亂,讓你對付反賊的時候還得分心前線。這完全是一種賭氣式的小孩子心理,以蒙虎這樣的百戰名將做出這樣的事確實夠讓人無語的。
現在大漢的壇州和大周的晉州之間這不到二百里的距離早就沒有了人煙,荒涼的樣子哪裡像是中原的土地,分明就是塞北的沙荒。
這二百里左右就是兩國交戰的緩衝帶,雙方練兵很多次就相距不足二里遠,遙遙能看見對付的旗幟。有時候互相罵的狠了收不住火氣,雙方就會派百十人的隊伍打一架,不管打的如何激烈都不會有任何一方先動刀動槍。火氣消的差不多了,兩邊的人馬鼻青臉腫的罵罵咧咧的返回本陣。而雙方打架的時候,往往在兩邊搖旗吶喊的人是打架人數的十倍以上。雙方將領心照不宣的並不制止這樣的行為,不管是蒙虎還是杜義都明白,雙方計程車兵若是不找點發洩的事情來乾的話,早晚會憋出更大的禍端來。
劉凌回到太原府稍微晚了一些,沒有趕上太原城門外斬殺歐陽家六百餘口的大事。這六百餘口包括慶州歐陽專的家人,還有打算起兵響應堂兄歐陽專的槐州郡守歐陽明一家。糊塗鬼歐陽明手下沒有兵居然跑到建雄軍借兵,建雄軍留在槐州駐防的將軍羅三水假意答應,還沒等歐陽明回到自己家裡,建雄軍的數百甲士已經奉了羅三水的命令來抓人了。可憐歐陽明還在做著裂土封王的白日夢,就被人用上了枷鎖上了腳鐐押送太原。
還包括其他兩個州做郡守的歐陽家兄弟,這兩位郡守大人更可悲,手裡沒兵,離著慶州又遠,雖然有心幫助自家哥哥一起造反可惜沒有實力響應。負責武備的郡丞跟他們都不是一條心,這兩地的郡丞都對飛揚跋扈的歐陽家人看不慣,一聽到歐陽專造反的訊息,第一時間就先把頂頭上司先抓了起來然後派重兵押送太原府。
六百多口人一個挨著一個的跪著,派出去將近一里長。刑部尚書裴浩親自監斬,時辰一到,還沒等炮聲響裴浩便將令牌扔了出去。六百多顆人頭落地,陰曹地府又多了一批無頭的新鬼。
劉凌回到太原的時候城門外已經打掃乾淨,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劉凌還是問道了那刺鼻的血腥味。這種味道不同於戰場上的血腥味,裡面淒涼無奈的意味要更濃重一些。自古以來成者王侯敗者賊,劉凌不同情歐陽家的遭遇,只是心中有太多的無奈。他不會婦人之仁替歐陽家感到悲哀,因為他明白若敗的是劉氏皇族,只怕跪在太原城門外被砍頭的人當中必然有自己。
到了太原,劉凌先進宮見了孝帝,兩個人談了很長的時間。劉凌將慶州府現在的境況向孝帝彙報了一下,主要是清剿殘匪和安置災民的事情。有馮伏波領著五千精兵在慶州,那些殘餘的叛匪成不了氣候。周延公被孝帝留在慶州善後,主要是安撫百姓,然後想辦法讓已經滿目瘡痍的慶州各縣恢復生機。
以二品大員的身份代理郡守一職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周延公從這個時候開始被人送了一個帶著詼諧意味的外號“裁縫”。意思是他就好像一個裁縫一樣,衣服上什麼地方破了交給他補一補就行,若是萬一窟窿太大修不好,他也有能力在最快的時間內作出一件合身的新衣服來。從他被劉凌推薦進入朝廷以來,先是在軍機處幫著幾位軍機大臣處理些小事,算得上盧森等人的半個徒弟。然後去西夏求援,回來後到地方賑災,再然後率領一支軍隊平叛,叛亂結束後又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