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從額頭進入,從胯下劈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從死去的契丹武士肚子裡掉下來,血糊糊粘糊糊,看著令人作嘔。
圍在司徒征程身邊的契丹武士還有七八十人,這些人都是耶律極和耶律延奇的親兵,他們是精銳的契丹狼騎中的精銳,他們要保護的人一個死了一個逃了,所以他們必須將那個殺神一樣威猛彪悍的漢軍將領攔下來,將他砍成肉泥。
司徒征程一刀橫掃,百多斤沉重的陌刀嗚的一聲,將三名契丹武士攔腰斬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忽然間分開,從腰畔齊刷刷的被斬開。失去了支撐的上半身噗的一下子撲到在地上,而這個時候被一刀兩斷的人卻還沒有死去。被切開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腿又往前跑了一兩步才倒下去,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屁眼。
這不是一個笑話,絕對不是。
戰場上沒有笑話,只有慘烈至極的血腥殺戮。
司徒征程的陌刀很沉重,所以舞動起來一點也不花哨,看起來也並不漂亮,比起幽州城裡紅塵樓裡跳劍舞的舞娘那妙曼的舞姿要難看的多。不漂亮,所以殺起人來才更快。他的刀法很直接,很粗野,很霸氣。
司徒征程一刀前刺,厚重的刀鋒一大半都刺入了對面那名契丹武士的胸口裡。厚厚的刀身硬生生的將那契丹武士的心臟撕開,左心房和右心房中間隔著一層冰冷的鋼鐵。這個契丹武士緩緩的低下頭,看著那柄刀,在自己胸口上猛地一轉然後抽了出去,然後,他看到一個巨大的血洞在自己的胸口上出現。那血洞好大,大到能讓一個人的拳頭穿過去。事實上,確實有一隻手掌從他胸前的血洞裡穿了進去。
那手掌是他自己的,他的手摸索著探進了胸膛上的血洞裡,在裡面麻木的觸碰著,然後,他的身子猛然間僵住。當一個疑問在他的腦海裡出現的時候,他的生命也到了盡頭。
我的心呢?
死前,他這樣想。
他沒有摸到自己的心。
司徒征程收刀,然後橫向拍了出去。刀身橫著拍在一名契丹武士的臉上,巨大的力度直接將這名契丹武士的臉上器官都拍沒了。鼻子碎了,顴骨碎了,兩顆眼球嘭的一下子從眼眶裡爆裂,紅的,黑的,白的從眼窩裡流出來。牙齒斷裂後大部分都被他吃進了自己的食道里,就那麼卡著。
大腦被重擊瞬間擊毀,腦子裡的畫面完全定格在那面刀派過來的瞬間。當他倒下去的時候,他臉上的五官還能分辨出來的,只是那一對倖免於難的耳朵。可是,有血,濃稠的血從他的雙耳中緩緩的流了出來,也不知,血中夾雜著的白色漿糊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一名契丹武士看準機會,彎刀劈在司徒征程的後背上,巨大的力度下,司徒征程厚重的鐵甲都被切開了一道看起來猙獰的口子。同時被切開的,還有他的後背肌肉。他的身子往前一陣踉蹌,腳步亂了,但是他卻異常冷靜的擰身揮刀將偷襲自己的那名契丹武士的頭顱削掉送上了半空。
又一名契丹武士衝過來,彎刀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直取司徒征程的咽喉。
躲得過去嗎?
這是司徒征程腦子裡想到的一個問題,接下來他腦子裡閃過的第二個念頭是,死就死了吧,老子值了。
他沒有死,因為有幾支弩箭貼著他的腦袋飛過去,將那名契丹武士射死。連續的打擊,讓那名契丹武士的身子連連後退,揮出去的彎刀堪堪觸及到了敵人的咽喉,卻只割裂了淺淺的一層肌膚。
劉凌的親兵從四面彙集過來,一邊奔跑一邊用神侯連弩射殺那些契丹武士。當弩匣裡的箭射光之後,他們果斷的將連弩丟在地上。然後抽出他們配備的百鍊橫刀,狠狠的撞進契丹武士對司徒征程形成的包圍圈裡。
司徒征程的身上最少有十幾處傷口,最深的就是他後背上一道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