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手上的動作不停,捻動銀針,那黑衣人低沉的吼叫起來,竟然又被折磨的醒了過來。
劉凌眯著眼睛盯著息自言穩定的手,對這種銀針逼供的手段十分感興趣。
“招供不招?下一針,你的身體將會失去所有活動的能力,從此之後變成一個活死人。每天承受萬蟻鑽心的痛苦,但你不會死。會一直活著,一直到你老死的那一天。”
息自言說道。
那黑衣人臉孔完全扭曲,艱難的點了點頭。
息自言將他身上的銀針拔出來一根,那黑衣人繃緊的身體緩緩的送了下去,雖然還是痛苦的皺緊眉頭,但看他的表情,顯然已經好受了很多。息自言將他嘴裡的黑布扯出來問道:“你的同夥在什麼地方?”
那黑衣人艱難的呼吸著,渾身已經被汗水溼透。他就好像剛剛一口氣跑了幾十里路一樣,虛弱到了極致。
“就在村子東面的土地廟裡。”
“幾個人?”
“算上我,七個人。”
“你們從哪兒來?”
“從……興慶府。”
“夏國人?”
息自言皺眉,回頭看向劉凌。劉凌點了點頭道:“問道:‘你們來我大漢疆域內做什麼?’”
那黑衣人往後靠了靠,艱難的說道:“奉了我大夏皇帝陛下的旨意,到漢國晉州一帶仔細看一看,繪製……輿圖。”
劉凌眼睛猛地一寒,對息自言說道:“殺了他吧。”
那黑衣人聽到這三個字猛地掙扎起來,息自言一掌切在那黑衣人的脖子上。黑衣人腦袋往一邊歪了歪,掙扎著又呼吸了兩次身子緩緩的軟了下去。息自言默默的將銀針收好,然後站起來問劉凌道:“王爺,還等咱們的人嗎?”
劉凌緩緩的站起來說道:“不必了,走,去土地廟。”
“王爺,你的安危要緊!”
息自言勸道。
劉凌笑了笑說道:“這黑衣人是個負責外圍安全的斥候,一般擔任這種人物的都是隊伍中身手相對較好的人。他的身手,你有沒有把握一招之內製服?”
“有!”
“那還擔心什麼?土地裡最多還有六個人,你自己就能全部拿下。”
劉凌笑了笑,舉步往外走去。息自言還想再勸,劉凌卻只是搖了搖頭。息自言對遠處那監視外圍的銀衣打了手勢,那銀衣點頭,然後朝著遠處做了一個同樣的收拾,很快,三名銀衣監察衛都撤了回來。息自言吩咐道:“你們三個保護王爺的安全,我自己去土地廟!”
劉凌道:“你自己?”
息自言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從十歲之後,打架這種事就沒人能贏我了。就算在院子裡,我打不贏的也就聶氏兄弟那一對怪胎。”
說完之後,息自言低下身子,腳下一點朝著東面村口的土地廟飄了過去。她的速度極快,身形飄逸婀娜,看起來十分的漂亮。劉凌吩咐道:“你們也去吧,放心,那些黑衣人都在土地廟裡。你們把人都制服,還能有誰傷的了我?”
三名銀衣監察衛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有一名銀衣自發的留在劉凌身邊,另外兩個人展開身形朝著息自言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他們此時在村子正中,離著那土地廟還有差不多二里的路程。其實那黑衣人也是倒黴,他若是不穿一身夜行衣的話,換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即便被發現,也好糊弄過去。奈何他是從昨夜就在外面監視著的,他怎麼會想到這麼早就有人到這個偏僻的小村子裡來?
劉凌也不著急,緩步跟了上去。
出了村子東面村口,就能看到林子邊上孤零零的土地廟。那廟竟然規模不下,三間房的樣子。一般的土地廟都是很小的比狗窩大不了多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村子將土地廟修的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