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的兩側垂著兩個小丸做耳。不錯,這個正是撥浪鼓,算是他這個現代人為數不多的明吧。其實漢代也有和撥浪鼓類似的東西,它叫鼗,屬於宮廷樂器。此面撥浪鼓是蓋俊行軍時想念兒子,特別為他製作的,蓋俊以前哪做過這東西,著實費了不少事,所以說這上面每一處都充滿了他對兒子的愛。
“咚咚咚咚!……”晃盪間,雙丸撞擊鼓面,出悅耳的脆響聲,成功引起蓋嶷的注意。這時蓋俊化身成一隻心懷不軌的大灰狼,誘惑著天真單純的小白兔:“想玩嗎?”
蓋嶷小手緊緊摟著母親,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蓋俊手裡的撥浪鼓,久久不出聲。
小傢伙這點心眼還能瞞過他?蓋俊笑道:“叫阿父,就給你,可好玩了……”
“咚咚咚咚!……”
蓋嶷看向阿母,阿母目中滿是鼓勵,又看看歡快響動的小鼓,便細聲細氣道:“阿父,給我……”
“咚咚咚咚!……”蓋俊繼續搖晃著撥浪鼓,出爾反爾道:“讓我抱抱,就給你……”
蓋嶷眨眨眼,覺上當了,嘴一癟,又哭了,邊哭邊喊:“壞人……走……咬你……”
“不哭、不哭,給你……”蓋俊不想弄巧成拙,趕緊將波浪鼓遞到兒子手邊,起先蓋嶷只顧號哭,不肯接,蓋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小傢伙消停下來,這樣的消耗對蓋俊來說無疑比戰場廝殺還要累人,他卻樂在其中。
大滴大滴的淚珠掛在長長的睫毛上,蓋嶷小臉白裡透紅,好奇的擺弄著撥浪鼓,初時不得要領,急得差點再次哭啼,久了終於能夠出聲音,出“咯咯”的笑聲。
蓋俊不死心的問道:“叫阿父抱抱行嗎?”
蓋嶷搖搖頭,隨後又將心思轉到撥浪鼓上面。
蓋俊哼哼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比成*人拳頭還大些的醜陋小人,放到榻上。
卞薇見蓋俊衣衫撐得鼓囊囊的,還以為藏了什麼,繼而疑惑,這東西是木雕嗎?做得也太難看了,雖知是蓋俊的一片心意,不過兒子多半不會喜歡。
果然不出卞薇所料,蓋嶷看了一看就又玩起小鼓,顯然對它不感興趣。
蓋俊絲毫不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伸出手撥弄小人頭部,小人頓時像個喝醉酒的醉漢,左搖右晃,讓人驚奇的是無論怎麼擺動他,都不會倒下。
“蓋郎,你是怎麼做到的?太神奇了!”卞薇目有流彩劃過。
蓋俊得意洋洋道:“你夫君可是魯班再世。”
蓋嶷立時蹬腿嚷嚷道:“要,小人……”
蓋俊拿起小人,在兒子面前晃晃,道:“讓我抱抱,就給你……”
蓋嶷含住食指,想了半天終究抵擋不住玩具的誘惑,勉強點點頭。
蓋俊抱住兒子,把小人塞給他,趁他注意力轉移之際狠狠親了一口他的白嫩臉頰。親罷,炫耀似的看向卞薇,露出笑容,這笑容純淨、純粹,不參雜任何東西。
主人歸來,家裡廚娘總算找到一展身手的機會,午飯異常豐盛,甚於王侯。話說蓋俊已經是貨真價實擁有食邑的列侯,子孫可以繼承爵位,只要大漢國不倒,就永遠是地位尊貴的貴族。
即將成為羽林郎的諸人剛吃時還有些矜持,隨著三五杯酒下肚,一個個甩開腮幫子大快朵頤,蓋俊喝酒不忘進食,其狼吞虎嚥程度不比諸人強多少。他們四處征戰大半年,軍營伙食標準還湊合,有吃肉的機會,但味道嘛,不提也罷,總之不及廚娘萬一。
蓋俊習慣飯後散步,特別是飲了不少酒的情況下,卞薇披上狐裘,陪他在庭院遊走。兩人手拉著手,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身邊生的事,濃濃的情感盪漾在兩人周圍。
說著說著,蓋俊忽然沉默下來,卞薇道:“是想夫人了嗎。”蓋俊為列侯,便要稱蔡琬為夫人,這是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