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當然了,這麼多人,蓋俊肯定養不起,民生也必將受到影響,所以說不到危急關頭,他不會做殺ji取卵的勾當。
韓遂固然雄霸西涼,漢胡歸心,真要比拼軟、硬實力,又怎及蓋俊?是以照韓遂這麼個打法,吃虧的,只能是他自己,韓遂心裡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甚或說,他還有後手?……”想到這裡,蓋俊微微眯起雙眸,手掌輕輕摩擦著馬鞭。如果韓遂老兒隱藏了後手,是什麼呢……劉焉、張魯,乃至不甚靠譜的李傕、袁術等人,皆一一閃過腦海,應該都不是。劉焉、張魯或可以chun亡齒寒為由,與韓遂結盟,然則他們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何況韓遂若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盟友可不介意吞併他,並取而代之。那麼,韓遂究竟是有什麼憑仗呢?
“……”蓋俊想得頭疼,索xing不去再想,目光重新聚焦戰場。再過幾日,或許長安就要落到他的手裡,屆時韓遂就算有千般後手、萬般變招,都免不了一敗塗地。
韓遂讓騎兵進攻的方向是蓋軍左翼,他當然有著充足的理由,首先蓋軍右翼,距離蓋胤軍太近,冒然攻擊,極易遭到蓋胤軍側擊,陷入兩面受敵的險境。其次,看旗號,蓋軍右翼主要是以涼州人、先零羌組成,正是這些人,造就了蓋俊戰場上戰無不勝的神話,韓遂縱然再有自信,也不認為兵力相當的情況下,己方可以戰勝對手。
相反,蓋軍左翼則是以幷州人、匈奴人為主,戰鬥力應當遠遜蓋俊涼州舊部,且可避免蓋胤糾纏,韓遂選擇以此為突破口,也就不足為怪了。柿子自是專揀軟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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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鋒的號角聲中,聯軍萬騎披著漫天煙塵,呼嘯著衝來,數萬只馬蹄狂奔帶起的轟鳴聲,不僅人感到震耳yu聾,血壓狂飆,就連腳下大地,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也許只有威勢滔天一詞,方能形容這種場面。
蓋軍戰馬不由煩躁地連連跺蹄、響鼻,騎士手撫馬鬃,安撫夥伴,望向敵人,目光略顯凝重,又帶著一絲躍躍yu試,只待上官一聲令下,便要殺將出去,和敵人戰個痛快。尤其匈奴人,人人目光如炬,求戰若渴,比之身邊的漢人同袍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日子以來,匈奴人著實受夠了那幫眼高於頂的北地先零羌人,在匈奴人眼裡,羌人有真正的戰士嗎?充其量也就是個牧馬人的級別,他們算個屁不過是仗著驃騎將軍,取得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功績,居然敢瞧不起草原上的雄鷹。他們迫切需要戰功,無數的戰功,來告訴那些目中無人的先零羌人,到底誰才是馬上的王者。
只是,讓匈奴人感到有些委屈的是,帶領他們的人,即,使匈奴中郎將郭銳,正是北地先零羌人的後代,哪怕他的母親是一位漢人,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匈奴人害怕就算他們取得勝利,到時羌人們也會說,那是在羌人的領導下取得的。匈奴人考慮過請求驃騎將軍更換漢人首領,或讓匈奴自己人出任主將,可惜回應他們的,往往是一頓鞭子,吃過幾次教訓後,再也沒有人敢提出換將一事。
張遼僅掌一營千人,在三輔一帶,人數以十萬計的河朔軍裡,只能算作微不足道,甚至不及一些校尉權厚。然而他頭上頂的卻是dàng寇中郎將一職,河朔軍都、校尉級別,沒有一百也有六七十,中郎將則僅僅只有十餘員。換句話說,張遼剛剛加入河朔,就已經把一幫隨驃騎將軍征戰數載的老將拋到身後,成功晉身高階將領之列。得益於官階甚高,張遼此刻就處於左翼主將、偏將軍關羽的背後。
早年在晉陽時,關羽和張遼有過一番接觸,但是說到印象,卻沒剩下多少。關羽素來高傲,眼界奇高,二十郎當歲的máo頭小子,怎會放入眼裡,當時他關注的焦點是呂布,一來後者驍勇為幷州第一,二來兄長蓋胤曾敗於其手,關羽乃邀戰,挫敗之,自此,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