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芮反應過來,趕緊招呼丫鬟們把曹氏拉住。
“二爺!你就任憑慎氏誣陷奴家嗎?奴家以祤兒的身家發誓,不是奴家放的巴豆!”反正祤兒在弓家也得不到什麼身家。
“好了!別鬧了!”弓楠皺眉呵斥一聲,不悅地說道:“芮兒不過是例行問兩句,你要死要活地幹什麼?竟然以親生兒子發誓,你太……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丁嬤嬤和林廚娘趕緊爬起來,千恩萬謝地出去了。曹氏猶豫了一會,也由丫鬟扶著走了。
一時,屋子裡靜得出奇。慎芮看看弓楠蒼白的臉,嘆了口氣,出去端了一碗冷的綠豆湯來,說道:“大夫說,你只能喝冷的。黑豆和綠豆,你輪流著喝吧。”
“萬一你喝了,可怎麼整啊。”弓楠喃喃唸了一句,撐起身子把綠豆湯喝掉。過了一會,像打了雞血一樣,跳起來就往淨房跑。
慎芮嘆口氣,剛坐下準備好好思考一下,胡嬸急慌慌地走進屋子,說:“慎奶奶,三奶奶的貓死了!她一大早就在院子裡罵,還把三爺剛收的通房打了一頓。說是昨晚上回去,就叫不出聲來,癱地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結果今早上就死了。我陪著祺少爺在園子裡玩,一聽這個訊息,就急忙回來了。好在,我還沒把剩下的那個蛋餃扔掉。”說著,胡嬸把手帕包裹著的蛋餃託到了慎芮眼皮底下。
慎芮的牙咬得咯咯響,憤怒直衝腦門,“曹勝嬋!你的心好毒啊——”
弓楠剛好轉回來,驚訝地接了一句:“怎麼回事?有證據了?”
慎芮一個激靈,恢復了一些理智,對胡嬸說道:“你把祺兒看好。讓綠水帶著蛋餃去問問大夫。”
胸中的怒氣到底壓不下去了,不管弓楠怎麼問,就是不搭理他。
綠水回來的時候,弓楠派出去查詢巴豆來源的人也回來了。這一個月來,全順遠城的藥鋪沒配幾副含巴豆的藥方子,都是用於治療腹水症的,可追可查。弓楠失望地嘆口氣。
綠水進來後,把蛋餃放到桌子上,看著弓楠說道:“大夫說,蛋餃餡裡有生半夏。份量對成人來說,可致失音,不致命。但四歲幼兒吃了,就不好說了。”
弓楠撐起身子,死死盯著綠水問:“你到底在說什麼?這蛋餃是哪來的?”一件接著一件,他有些受不了了。
慎芮‘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赤紅著眼吼道:“連四歲幼兒都不放過!我詛咒她不得好死!”吼完,忽然‘哇’地一聲哭出來,邊哭邊念:“弓楠,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招惹這麼多的女人,卻又沒本事一一滿足……如果祺兒有個好歹,我一定給你好看……嗚嗚嗚~~我的寶貝兒子怎麼這麼倒黴,竟然出生在這裡……你非得要我們母子回來,回來專門送命啊?啊~~我的苦命兒子啊——”
弓楠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既有惱怒又有慶幸,還含著愧疚,種種情緒堆積在一起,正要爆發呢,被慎芮的哭聲引來的弓祺一下跳到屋子裡,叉著腰,板著小臉,吼道:“誰惹我媽媽啦?!快點——道歉——”拉長音唱說完,威脅地看著弓楠。
慎芮一下被他逗得破涕為笑,上前摟過弓祺,親了親,眼裡又含上了淚,“寶貝兒子,咱們得離開這裡,否則遲早會把命丟掉。乖,讓胡嬸帶著你去收拾東西,咱得馬上走。”
“把命丟掉?”弓祺完全沒概念,他一臉茫然又好奇地問慎芮。
“胡鬧什麼?!有你這麼因噎廢食的嗎?給我老實待著!只要找到證據,管她是誰,我一定不會姑息。這點可以給你保證。”弓楠坐正身子,氣得胸脯直鼓。
針對慎芮肚子裡的孩子,就已經讓他冒無名火了,現在連弓祺都不放過,這火簡直就要把弓楠燒掉了。慎芮若能保持平靜還好,弓楠多少能得些安慰。畢竟自己不是完全沒有責任,說來說去,不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