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描摹,真的轉眼就忘記了麼?
畫像裡的女孩等付子祺轉過頭,馬上招手。
付子祺靠近,再次把點單推過來。女孩把紙巾鋪開在點單上,付子祺微微一笑,“送給你。”
“為什麼?”
付子祺聳了聳肩,不做解釋。
女孩從付子祺那裡要了筆,很普通的路上兩塊錢一根的水筆。在紙巾上寫下電話,連筆推給付子祺。
付子祺又只是嘴角揚起地微笑,將紙巾和筆禮貌地收起。
女孩沒轍了。旁邊又來了新的客人。放過了付子祺。
吧檯一圈幾乎坐滿了,有的位子短暫地空下,又不斷有人來。音樂聲音調得更大了。葉舟喝得很急,卻沒什麼醉意。
葉舟指著付子祺,把她叫過來。
“要什麼?”付子祺很客氣地問。
葉舟來回翻看點單,付子祺就耐心地等著。
“沒打給洗衣房?”
付子祺沉默了片刻,“手洗了,就這一身制服。”
葉舟抬起頭眯著眼笑道:“還以為你要說忘掉我了。”
付子祺跟著笑了一下,眼睛裡仍然滿是漠然。周圍都很熱鬧,付子祺卻像一潭死水。
Jack拍付子祺,“樓上有個客人叫你。今天還挺受歡迎誒。”轉頭對葉舟殷勤地笑了。
在此刻和Jack對比,明顯地感覺到付子祺的冷淡,好像情緒被緊緊收起,就算裝樣子都很勉強。
“這麼混著喝會醉哦,美女。”
葉舟對Jack報以一笑,接過加冰的威士忌,目光在亂糟糟的人群中晃過,定在付子祺單薄的背影上,手臂的毛孔似乎都感到一絲寒意。
付子祺在二樓拐角把留著手機號的紙巾投進垃圾箱。
轉身走近大包。從外面聽著,只有很輕的樂聲傳出來,異常地安靜。
付子祺推開門,愣在當地。
偌大的包廂裡,小圓几上只有一瓶紅酒和兩盞酒杯。樊如穿著連身的長褲,孤零零坐在長沙發裡。
樊如垂著眼給空著的酒杯裡倒上酒。
音響裡放著原唱,樊如只是聽著。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身後有人經過,付子祺趕緊閃進包廂,把門關上。
樊如抬起頭,付子祺攥著拳,穿著一身有些可笑的略顯寬大的制服在門口呆站著。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ey~”
燈光很暗,付子祺不自覺地蹙著眉,抿著唇。付子祺直直地看著樊如。樊如便對視著付子祺的眼眸,沒有記憶裡的清澄,她的眼裡寫滿困惑。樊如腦海中再次想起在煙霧繚繞的房間裡最後一次見到的付子祺,整個人混亂茫然,卻不肯把更多想法透露出來,樊如看不到,她對著自己在想什麼。
“子祺。”
付子祺像被震了一下,目光輕輕地飄出去。她走到沙發旁,手向沙發背探探,摸了個空,終於坐下來。
“~I dreamed I held you in my arms~”
付子祺記得這首歌,唯一一次她陪樊如找了家KTV消磨時間。付子祺給樊如唱了這首歌。
在樊如眼裡,付子祺的動作看起來非常怪異,好像被抽空了一樣,身體是縮著的,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靠著。付子祺送醉酒的樊如回家後也是躺在沙發裡,但那時候是完全松馳著的,好像舒展的枝葉,等著樊如落下。以樊如對付子祺的瞭解,她一定是寧肯站著的,更顯得她好像完全支撐不下去的樣子。樊如無論如何想不到付子祺忽然變成這樣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