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過他潑皮的樣子,還能生出敬意來,抹去最初的印象再讓對方接受一個新的形象,有些麻煩了。
當玉茹追問出流年否決晚晴的原因後,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姑娘你娘我喜歡,一定要見,再說了,你欺負晚晴的時候,人家還在襁褓裡不會認人!”
“兒子遵命!”
流年把孃親送回房後,大步的往自己屋裡走去,“謝晚晴!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名字挺美的,能讓娘歡喜的人可不多啊!”流年自己唸叨了兩句後,記住了這個名字。
“流年!”
流年扶額,心裡暗惱,他爹是怎麼看管自己的女人的,入了夜還放出來嚇人!
“流年,你為何變成了這樣,還……還一直避開我?”桑採青覺得近來本來對她甚好的老爺變了,自從流年回來後,老爺就好像突然沒有事情要做了,和她從早對到晚,有時候老爺的視線讓她很不自在,而且在手把手教她寫字的時候,這種不妙的感覺更甚了。
流年瞥了一眼桑採青的臉,很不耐得看向了遠處。
“採青!”
“老爺!”
“流年,你們?”沈淵看著眼前的一幕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爹,您房裡的事沒道理讓兒子來攙和。”流年對沈淵所謂的愛啊情啊,看上一眼就噁心。“爹,您早些休息吧,夜裡露重。”
“老爺!”桑採青望了一眼流年遠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沈淵沉下臉的臉色,身子往走廊角落裡掩了掩。她不明白儒雅的老爺怎麼會渾身散發著戾氣,嚇得她只想逃竄。
沈淵被親兒子以雷霆之勢奪了權,青城的人在背地裡一定把他當成了笑話津津樂道,他沒有那個逆子臉皮厚,能面不改色得應對外頭的閒言碎語,自此沈淵就日日龜縮在採青給他的快樂自在裡,但今天採青的舉動給沈淵來了一下隔山震虎。
“採青,天色那麼晚了,你怎麼還拉著流年說話?”
“老爺,我只是想讓大家都接受我,少爺變得太多了,他再也不是那個會對採青好的哥哥了!”
沈淵聽到那一聲‘哥哥’後,渾身一顫,吼了一聲,“不是哥哥!你怎麼能當流年的妹妹!”沈淵連跨了幾步,從高而下得看著呆愣住的桑採青。
“我……採青自知只是個丫鬟,採青痴人說夢了,才會妄想!”桑採青捂著快要哭出聲的嘴,撞開了攔住她的沈淵。
長廊裡的這一幕在第二日玉茹醒來梳妝的時候就被人完完整整得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齊媽,我有些後悔留這麼個禍害下來了!”
齊媽給玉茹插好了最後一根髮釵。
桑採青折騰沈淵,玉茹求之不得,可她煩擾到了她的流年,玉茹可不會由她蹦達了。
“夫人,這時候用來穩住老爺的桑採青出事了,老爺會不會給少爺添麻煩啊?”
“齊媽,你說得是,現在順著老爺才好。”
……
“姨媽!”
“晚晴來了,路上沒顛著吧?”
晚晴目不斜視得走向玉茹,舉手投足間的轉變讓眼裡帶著一絲審視的玉茹滿意了一些,心想:雖然還有些稚氣,但也算是有了骨架子了,不急不急,稱心的媳婦可是不容易教出來的。
被大哥大嫂囑咐點播過的晚晴比起之前幾次來小住時的輕鬆茫然來,她今天很是緊張。在跨進大門的時候都覺得門檻兒高了些。
“沈爺,咱還窩著嗎?”趙一霸本想順著沈爺深邃的眼光往沈家大門的方向望一望的,可腦門上被拍了一巴掌後,收回了伸長的脖子,原地待命了。
“你找的地方不好,遠了,我沒看清!”
“是是!”雖然趙一霸點著頭,放空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