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得著實不錯,幾個花魁姑娘憑著這一手可籠絡了不少手裡有錢的大爺們!
紀天鴻上了樓,開了窗,樓裡姑娘對他崇拜的神情讓紀天鴻剛才被打的恥辱感消了一些。他已經好久沒有寫出像樣的詩了,也許久沒有去善堂和雲菲相見了,天鴻把思念都化為了文字都寫進了詩詞裡。
“咚咚咚……”
紀天鴻皺了皺眉頭,他最討厭有人在他文思如泉湧的時候出聲打斷他了。
“紀大才子,是翠環擾了您的清靜了嗎?”樓裡價碼最高的花魁亭亭玉立得站在了紀天鴻的面前,這說話的嗓音就像是出谷的黃鶯一樣輕靈婉轉。要是其他貪戀美色的男人被這樣忽閃水靈的眼睛瞅著,怕是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酥麻了,可惜了,心裡有著盤算的桐城第一花魁今個遇上的是紀天鴻這樣痴情不悔的奇男子。
紀天鴻仍舊是沒有好臉色,他鐘愛的是清麗的佳人,這明豔的美人可不是他的愛。
花魁被紀天鴻的冷臉弄得有些尷尬了,她登上花魁的寶座後,這麼無視她的男人,紀天鴻可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按照她想得,拿下這人後,讓他就給她一個人寫詩,本來以為挺容易的事,沒想到會碰上了釘子!花魁的視線有意無意得往紀天鴻的下半身打量,這些日子只見他進進出出的,倒是沒有被一個姐們上過手,聽說家裡也沒有個通房的,但讀著他那些個情情愛愛的詩詞,應該不會是個不行的吧?
紀天鴻可不知道自己趕人的態度,讓眼前這位嬌花腹議成了什麼樣子,紀天鴻對著一桌子的情詩,挑出了幾首最動人心絃的,收進了懷裡,這幾首只有雲菲才有資格看。
花魁的目光有意無意得掃過紀天鴻的胸口,這人還會藏私啊,她可不能毫無所獲的就這麼出去了,要是那樣還不被外頭那些‘好姐妹’笑話死。這樣一想就笑臉盈盈又略帶些委屈得往紀天鴻身邊湊了過去。
“你有完沒完啊!”紀天鴻被纏得急了,伸手拍開對方在他胸口亂摸的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他這一使力氣,就把人推倒在了地上。
“哎呦!”從來就是被男人摟在懷裡疼愛的人,這麼一摔可把裡子和麵子都給摔沒了,看著聽到紀天鴻的吼聲衝進來看笑話的人,花魁看向紀天鴻那正人君子的模樣帶著一絲掩藏過的憤恨。
“我……翠環不該擾了紀二爺的雅興,翠環自罰一杯給紀二爺賠罪!”
這看人笑話久了就不厚道了,人群也就散去了。
看見眾人散去的背影,花魁長長的指甲掩在寬大的袖子下鼓搗了兩下後,一雙纖手給紀天鴻滿上了一杯酒水說:“紀二爺,翠環敬您,您要是不喝了這杯就是不原諒翠環!”
紀天鴻被她擾得詩性全無,已經想要離開了,就不做思考得接過了那杯被人動了手腳的酒水,一抬手,一仰頭灌進了肚裡。他也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離開妓院後,樓裡的窗戶後傳出來的銀鈴般的笑聲。
“天鴻少爺,您受傷了!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發燒了?”紀天鴻一跌跌撞撞得進了門,阿草就扔下手裡的活計,衝了過去,看著天鴻臉上的傷,她想碰又不敢碰。
“阿草?”紀天鴻覺得自己可算是摸著路回到家了,聽見阿草嗡嗡的聲音後,就無意識得拉扯著自己的衣裳,他悶壞了也熱壞了。
阿草看著天鴻的舉動愣住了,她現在只知道少爺的情況很不對勁。“少爺,阿草扶著您回房!”
被攙扶著的天鴻嗅到阿草身上的油煙味有些推拒,他的身體再咆哮,他想要的味道的那記憶中的書香和那個倚樓而嘆的翩翩身影。
阿草扶著天鴻少爺進屋躺下後,聽著天鴻因為難受而嘶吼的聲音,阿草急得是手忙腳亂,她現在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的天好過些呢?
“少爺,阿草這就去找大夫,您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