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水英跑過來的時候,殷絮雨還在跟百姓揮手致意呢!
“大家好,大家好,大家辛苦了!”殷絮雨揮著手,模樣似乎很過癮。就在這時,她看見另外一個胖女人的,也是唯一可以剋制她的胖女人。殷絮雨趕緊低頭,可是低頭又有什麼用。賽水英把一切都看得真真的,就見她怒髮衝冠,氣沖斗牛,她正要上前把殷絮雨扯下馬來,卻看見了正在牽馬的齊王。賽水英見過東方若毅,幾天前他在連城做守城動員報告的時候,她曾經親眼目睹王爺的風采,當時她還在感嘆,多麼帥氣的王爺啊,什麼女子有福氣做他的妃子,可是誰曾想到自己那個幾乎嫁不出去的女兒竟然做了他的新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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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連城的太守府別院裡,齊王東方若毅屹立在窗前,他的目光堅毅又略微有點呆滯,窗外是太守府的後花園,蔥鬱的花草似乎都蒙上了一層灰色,就像他此時此刻他的心。天空陰雲密佈,更增添了他的壓抑感。齊王內心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他的皇兄把這麼重的任務交給他,他不但把連城給丟了,還把大熙的主力二十萬大軍消耗殆盡。若是大熙真的被北胡給佔領了,那麼他就是罪魁禍首。皇兄啊皇兄,就算我這次能順利離開這裡,我東方若毅還有什麼臉面再見你的聖顏。與其現在苟延殘喘,還不如一刀結果了自己。東方若毅真想去找一把利器自我了斷。可是他找遍了房間,一點利器都沒有。阿木花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早就將屋裡所有的利器都搜走了,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
東方若毅長嘆一聲,跌坐在椅子上,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真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到的。
“王爺,怎麼一個人在發呆啊!”隨著一句很有磁性的嗓音,一個雍容華貴的北胡貴族出現在東方若毅跟前。東方若毅側目,臉上的肌肉只是微微一抽。他認識這人,此人就是這次進攻大熙的北胡元帥阿木花。
阿木花緩緩走到東方若毅面前,他沒有往日一樣威嚴,而是換了一副面孔。他口氣溫和,彷彿在和鄰居嘮家常:“王爺,這幾天慢待你了,怎麼樣,這幾天過得咋樣,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
東方若毅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側臉。阿木花哦了一聲:“哦,今天我來呢,也沒別的事,就是想和你推心置腹地談談,從現在開始,你不是什麼大熙的王爺,我也不是什麼元帥,我們兩個就像久別重逢的兩個兄弟,我們開誠佈公地談談,隨便談談。”
東方若毅輕蔑地看了看阿木花,冷冷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既然做了階下囚,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別假惺惺的在這裡裝好人。”
“你看看,你看看,不要這麼大火氣嘛,我不是說了嗎,我們開誠佈公的談談,今天我們不談國家大事,我們只是聊聊,隨便聊聊!”阿木花裝作很誠懇的樣子,那姿態很有點長者風範。
東方若毅看著阿木花,目光裡一點懼色都沒有:“大帥要談什麼?”
“你看看,你看看,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我們不談國事,我不是什麼元帥,你也不是什麼王爺,你就叫我阿木花就行了。”
“阿木花,你究竟想怎樣?”東方若毅一點都不客氣,你不是讓我直呼你的名字嗎,我就滿足你。
阿木花呵呵一笑:“這就對了嘛,東方兄弟,愚兄比你年長几歲,很多事情需要點撥你一下,人生在世什麼最重要,你一定說什麼氣節,什麼民族,其實你錯了。愚兄問你,氣節一斤多少錢,民族一兩價幾許?這些都是虛的,過了一百年之後,我們兩個都化作了一堆塵土,我們誰能知道那個時候大熙和北胡是個什麼樣子,也許他們早就融合成為一個國家,我們何必為了這個……哦,你看看我,說了不談國事,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