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認知之後,顧念的心沉了沉,眼睛卻瞪的大大的,雖然這照片上的沈寒越有點走神的狀態,但是還不至於這麼糟糕吧?
定了定神,顧念卻覺頭頂的眼神兒更為冰冷刺骨,周圍那些放肆的議論聲悉數的傳入耳中,她的臉‘唰’的就紅了,甚至全身都滲出了冷汗。
一秒之後,她清晰的聽見了那淡漠不屑的冷哼。
“身為一名攝像師,卻拍出這樣的照片?真不知道是誰瞎了眼選你進來,刪了!”
隨後,顧念懷裡一沉,攝像機已經被沈寒越丟給了她,甚至連多餘的字眼都不願意賞,就優雅的從她身旁越過,走向演播大廳的正門口,早已觀摩了多時的楊爍連忙跟上。
顧念吃驚的張了張嘴,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然,倏的,沈寒越放慢了腳步,微微側過臉來,清脆的嗓音鏗鏘有力,卻並不是對著顧念說的,而是楊爍,“告訴劉愷,我等下會赴約。”
“呃,好。”
楊爍有些愣神,畢竟這位爺的思維跳躍太快,剛才才把錄製現場鬧的不可開交,這一會兒倒是和沒事兒人一樣提及中午的飯局了,不過讓他感到好奇的是,為什麼沈寒越會忽然對一個名不見真傳的小攝像師出言諷刺?這不太對勁啊!
不過就在前幾天還發生了一件讓楊爍更覺得奇怪的事情,那天早上他忽然接到了沈寒越的電話,“浪琴酒店門口,接我。”
隨後電話就被匆匆結束通話。
他一聽就本能的覺得這位爺心情極度不好,調了一輛勞斯萊斯就開著去了酒店,果不其然的在浪琴門口看見陰沉著臉的沈寒越,當時沈寒越穿了一件黑衣,向來挺拔的身板有些佝僂,正彎著腰點火,然後眯著眼抽菸,動作顯得有些煩悶。
一看見他來了,沈寒越又猛吸了幾口之後,將菸頭碾碎在了腳下,單手插兜的就開啟車門坐了進來。
後來開了一路,楊爍都膽戰心驚的,偷偷瞄了一眼後視鏡,發現沈寒正閉眼養神,眉宇間有些微微的褶皺,他本來想問一下昨晚在酒吧的包廂裡,爺怎麼忽然甩了檔案就自顧自的走了,他當時也跟上去了,結果半路中竟然跟丟了沈寒越。
只是他沒想到,沈寒越竟然是在酒店裡過了一夜,這漫漫長夜,是怎麼度過的?
又是什麼竟然會讓沈寒越的臉色如此的臭?
就在他當時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後視鏡中的沈寒越忽然睜眼了,寒涼的目光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前面,過了良久,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楊爍特意的放慢了開車的速度,等快要將車開進沈家大院了,沈寒越忽然出聲了,“如果一個男人對別的女人都沒有興趣,只對一個女人產生了身體反應,他是不是該去醫院檢查一下?”
“噗——”
“刺溜——”
楊爍環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顫,腳更是不受控制的踩下了剎車,但是前方正好拐出了一輛小麵包車,他眼疾手快的猛打了方向盤,將車沿著山道停了下來。
他又瞥了一眼沈寒越,男人冷峻的面容有幾分清冷,雖然是靠在椅背上,但是身軀明顯有些冷硬,迷濛的俊臉上透出了煩躁和不安。
當時楊爍心裡就在想,爺這口中所說的人,該不會是他自己吧?
楊爍在心裡哆嗦了好久之後,沈寒越才收回了沉鬱深寒的目光,臉色漸漸平靜了下來,見不到一絲的波瀾,“昨晚的事情不允許對任何人提及,還有,去調查一下,昨晚的那杯伏特加,有沒有新增別的,如果有,把人給揪出來!”
如果是因為伏特加被人新增了藥物而導致他一夜的瘋狂,那麼還說的通一些。
如果不是……。那說明是什麼?他為什麼會興奮了一夜?
楊爍的腦袋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