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之,她年紀過小。
而且,又在母親的囑託下,咬死不認。
除了承擔了必要的賠償,以及接受了李森家人的連番討伐之外,卻並未受到任何的懲罰。
只是,比著法律的處罰,她的心靈,似乎也不是,一點兒內疚都沒的。
那一刻,她知道,她是有病的,而且這病,還很嚴重。
如果不是後來的努力調節,以及慢慢的接受了心理這一個學科,並且積極自救。
或許,她的人生,早就崩潰了。
正式和沈寒越確定男女朋友的那一刻,她似乎以為,她已經痊癒了。
那一刻,她是慶幸的。
既慶幸著沈寒越的出現,又慶幸著,她的努力。
甚至,從男人執意回國的那一段時間,她也已經在自我治療裡,一點點的度過了。
那一刻的她,因為對自身的過度自信,所有的不安和恐慌,總能在第一時間裡,被她迅速的壓抑下去。
那一刻,她甚至以為,她已經痊癒了。
甚至,他和喬雅的訂婚,都沒有讓她有任何的嫉妒。
因為那一刻,她就明白,喬雅,絕對不會是他的最後歸屬。
她甚至自信的認為,只要她回來,他和喬雅的一切,最終都會煙消雲散的。
那一刻,她可能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這好容易獲得的自信,受到了挑釁,那她這些年的努力,也會瞬間崩塌的。
為了,不讓自己倒退,她認為,她必須盡最大的努力,把男人,從顧念的手裡搶回來。
否則,她的人生,或許,就會重新倒退到最初。
她這些年的努力自救,終究會白費的。
不得不說,許蕙的這種想法,其實完全還是在走極端。
換另外一種立場來看,沈寒越,何嘗不是她的另一種磨練呢,跳過這層磨鍊,或許,就代表著她的徹底痊癒。
可是,悲催的是,她似乎,從來就沒想著,去主動跳過。
而是,義無反顧的,選擇淪陷!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把許蕙從所有的回憶裡,拽了回來。
只是低頭瞄了一眼那個陌生的號碼,她就知道,她等待的電話,終於來了。
“喂,如果你對我目前的處境有所瞭解的話,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知道,該如何向我解釋了吧?”
許蕙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她的語氣,顯得平緩了之後,這才直截了當的,對電話那邊的人,說道。
這番話,既是直截了當的尋求幫助,又是在間接的責備,責備他這些天的不聞不問。
“許小姐,我想,是不是我上次對你太隨和了,才讓你產生了不該有的幻覺呢?那麼這次,我就直截了當的提醒你一句——我,最討厭聽到別人這樣的質問!所以,想要合作,就先給我把態度擺端正!”
他的語氣,隨意的很。
可是,在這隨意裡,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寒,一種能讓人,從後背冷到腳跟的陰寒。
許蕙平生,還是第一次,像一個未見過面的男人,主動低頭。
“對不起,我以後,會盡量注意措辭!只是,我現在的處境很不好,想問問,你那邊,還有什麼吩咐嗎?”
聽到這聲,略顯恭敬的詢問,電話那邊的男人,就是一陣低笑。
他的笑聲,聽不出任何的情感,卻彷彿帶著一種最深的魅惑一般,只是聽上一次,就讓人全身發軟。
笑完,男人這才一字一句的,用極其低迷的嗓音,吐出了一番話:“告訴沈寒越,他的父親,還活著!”
“怎麼可能?”許蕙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