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裹挾著酒氣,風塵僕僕的,只因為自己忘記回訊息就大半夜趕來,外頭的雨聲兇猛嘈雜,砸得玻璃窗都在震動,從指尖泛起來的涼意到底是抵不過這一刻心尖尖的暖意,他屈起手指,盯著陸執與蹲在饅頭面前的背影,呼吸輕緩。
“陳識,你可以拒絕我。”
饅頭碗裡的貓糧沒動什麼,她焉巴巴地趴在地上,任由陸執與怎麼逗她都沒個反應,看起來心情很差勁的樣子。
陳識快速洗了個澡出來,一身溼氣,裹挾著沐浴露和洗髮露的香味,蹲在陸執與身邊。
冰涼的手指湊近揉了揉貓咪的腦袋,她被凍得往後縮了縮,陳識略有些受傷,下一秒便被陸執與捏住了手腕,順著一路捏到指尖。
“你手好冰,先去把頭髮吹了。”
陳識看著比饅頭還要耷拉,很沒精神。
“她肯定生病了,明天要帶她去看醫生。”
“好,我陪你一起去。”
手被陸執與自然地牽住,拉著起身走向沙發,擱置在茶几下的吹風機被陸執與拿了出來,插起後,他略有些粗暴地揉了一把陳識的頭髮,說:“把頭吹了再說。”
陳識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先是用力擦了一把頭髮,這懶人沙發不好受力,一坐下來就 陷了進去,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陸執與拿起吹風機,手指插進陳識的頭髮裡,輕輕摩挲著幫他吹頭。
他垂著頭,露出白嫩的脖頸,暖黃色的光落在面板上,泛著一層淡淡的光。
“我居然還有幫人做這種事情的一天。”陸執與輕聲開口自嘲道。
“我也是第一次被別人吹頭髮。”
陸執與疑惑:“你媽媽沒給你吹過嗎?”
“可能吹過吧,但是我沒有印象了。”
陸執與一看就是不常服侍別人,動作挺生疏的,但是勝在細緻。
頭髮吹一會兒就幹了,陳識頭髮絲很細,吹乾之後軟軟地搭在額頭,他用力揉亂頭髮,抬頭看著陸執與,說:“吹好了,謝謝。”
估計是有點燒,陳識鼻尖和眼尾都泛著淡淡的紅,漆黑的瞳乾淨澄澈,無意識仰頭看著陸執與的姿勢讓人本能地生出欺負欲。
特別是像陸執與這種向來遵循本能的人。
粗暴的吻迎面而來,陸執與用手扣住了陳識的肩膀,不給他任何後退的機會,把人按在懷裡親。
頂進嘴裡的舌頭攪得陳識嗚咽聲細哼,他整個人都陷在沙發裡,手無助地抵在陸執與的衣服上,顫著的眸看著陸執與那雙剔透的藍眸。
而對面的人吻得入迷,宛若繆斯墜入凡間的慾念在那抹藍眸間濃稠著,陸執與越壓越近,大口吮咬著陳識那點可憐兮兮的唇肉和舌尖,他正不遺餘力地展示自己的吻技,親得陳識毫無抵抗力,只能乖乖紅著眼睛,任由他把裡裡外外都親了個遍。
半晌,陸執與鬆開陳識微紅腫的唇肉。
陳識此刻有些狼狽,他整個人都被陸執與鎖在身體和沙發中間,無助的腳不知道什麼時候踢走了一隻拖鞋,頭髮凌亂著,嘴唇紅腫又水潤,一副被人欺負足了的樣子。
陸執與看得心癢難耐,懷裡的人明明看起來純得要命,可那呆愣的無辜表情,又叫人y/u/中燒。
“跟你討個謝禮,不過分吧?”
親都親完了,還問他過不過分,這個行為本身就有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