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越發的濃烈,現在的他擔心楚非之外,還為另一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揪痛著。楚非恢復了記憶,想起了心言,那麼他會怎麼做?
楚非,就算你再恨我?再怨我!也不要再去打攏心言,她禁受不起。
然而心中的祈禱並沒有實現,他看著楚非的車駛向他們的新住址,一切不該發生都要發生,為什麼總是無法避免?
湛楚非的車在門口停下,跳下車,激動地拍打著鐵門。隨後跟來的湛子墨也在後腳下車,拉住湛楚非,沉黑著臉求道:“不要去打攏她,你要恨,要怪,都衝我來,從頭到腳都是我招惹得她,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湛楚非陰冷的目光像把尖銳的飛刀直射入過來,揪著湛子墨的衣領,狠冷地吼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小叔呀!”
喬心言正在安靜地讀一本小說,聽到門口似有爭吵聲,好奇地走出去,聽到湛子墨的聲音,她開啟門,看見湛楚非正揪著湛子墨的衣襟揮拳,
“你們在幹什麼?”喬心言蹙眉問道。
隨著她的聲音,湛楚非的拳頭揚在半空中,二雙目光同時驚錯地望向一樣訝然的喬心言。
湛楚非這才放開湛子墨,走到喬心言的面前,一下擁住她柔若無骨的身體,她的身體還是那樣單薄,那樣輕軟,甚至比以前更加纖弱了,喬心言一下不知所措,還沒來得及推開,霎時一道強大的力量將湛楚非的身體拉開,迎上的是湛子墨憤慨疲憊的目光,對著楚非低咆道:“楚非,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清醒一點。”
湛楚非帥氣俊朗的面容變得扭曲猙獰,也怒不可竭地撕吼道:“清醒?什麼時候清醒?現在的我才是清醒的。”轉身不容分說地拉起喬心言,說道:“走,你跟我走。”
喬心言原本有些站立不住的身體被狠狠一扯,撞到湛楚非的胸膛前,湛子墨及時出手扼制住湛楚非,將他逼到牆角,剛被打傷的臉,眼圈四周已經浮腫,右眼呈現熊貓眼,面色沉澱深深的無奈和疲憊,幾乎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楚非,先回去好不好?我知道很多事都欠你一個解釋,但不是現在,我答應你,我會給你一個解釋,你先回去。”
湛楚非冷笑一聲:“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二年前你是怎麼搶我的女人?還是解釋二年後你們一群人怎麼聯合起來欺騙我,而你又是怎麼堂而皇之地開始金屋藏嬌?”
“楚非。”湛子墨疲憊不堪地喝止道。
即使已經完全清醒,即使已經完全瞭解事情的真相,可是仍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會是最疼愛他的小叔,咆哮後的聲音沙啞低沉:“小叔,我最敬重的小叔,為什麼會是這樣?這個女人,她是我的女朋友,是你的侄媳。你怎麼可以這樣?”
湛子墨感覺自己的心被揉碎了,楚非那種痛不欲生的目光二年多前他就見過,沒想到二年多後又要重新,為同一個女人,再來深深地刺痛一次。
湛楚非無視湛子墨眸光裡的內疚與悔恨,憤怒地甩開他,吼道:“那麼,你憑什麼讓我走,喬心言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先帶她去湛家的,你憑什麼讓我離開?該走的是你,湛子墨。”說著又將喬心言拉攏到自己的懷裡。
喬心言奮力地掙脫開,楚楚水眸在二人之間輕掃而過,淡然道:“你們都走,都離開這裡。”
聲音淡淡幽幽的,卻甚是有力絕決,一下子制止了還在爭論不休的兩個人,皆帶著驚懼挫敗的目光望著淡然若定的喬心言轉身走進大門,又反手將大門栓鎖好。原來一切終究是避不過的!
這一刻湛子墨始終都沒有把握住過喬心言,她的心她的情他總是不夠自信去肯定。而他即使一直再用盡所有的努力想保護她不再受傷害,不再被打攏,可是卻總是事與願違。他感覺心言就像他捧在手心的魚,其實他想緊緊地抓住她,不讓她再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