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都佔了太大的便宜,隨手一揮,那倆傢伙就趕忙後閃,甚至不敢與之硬碰硬,甄英雄快步緊逼,又砍又刺,那兩人手忙腳亂中全然忘記了後面還沒爬起來的張永哲,左邊一人絆在了張永哲身上,驚叫一聲摔倒,右邊那人不免走神,被甄少爺一刀插入了小腹。
“甄——英——雄——!!!”此人倒也強悍,長刀傳入身體,他不但不驚不慌了,還如野獸般燃燒了噬血鬥狠的本性,左手竟然抓住刀刃,五根手指全部鑲入肉中,好象攥住了一塊浸水的溼毛巾,血嘩啦啦的落下,右手反握匕首,手臂高抬而落,徑直朝抽不出刀來的甄英雄的脖子刺來。
甄英雄驚而不亂,突然鬆開刀把退後一步,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那人動作用老,慣性使然,身子轉過了半圈,後背賣給了甄少爺,甄少爺並不想如此殘忍,但無奈對手是兇狠殘忍無人性的殺手,慈悲或者人性只會把自己送向地獄,只有獠牙浸血才能確保自己的生命。
這不是殺手世家的入門考試,不是一個自己鑽到下水道里躲上幾天就能萬事大吉的環境,要救顏冰,要想活命,就必須抓住一切機會盡可能多的幹掉殺手,重創鈴木優美,甄英雄從來都是一個機會把握者,右手成掌,在刺穿那殺手身體的刀背上用力的一按。。。。。。
張永哲已經傻了,他自認為自己從不恐懼殺人,並很欣賞被殺之人垂死的掙扎,尋求那種殘忍的刺激,但他現在突然發現,甄英雄並不折磨人,但他乾淨利落,痛快的下手,竟讓自己覺得恐懼,彷彿,他的面前,你有乾脆的死,沒有苟延殘喘的活,他不會讓人看到任何活的希望,那不是殘忍,卻比殘忍更殘忍。
見甄英雄從容的,面無表情的抽出那把長刀,提著它朝張永哲走過來,張永哲鼻骨骨折,整張臉都是麻木的,卻是疼痛難忍的麻木,鼻血止不住的流,流的他兩眼暈旋昏花,剛才的重創讓他在短時間裡無法掌握平衡感,他爬出不起。
被張永哲絆倒的那個殺手堅強的神經崩潰了,甄英雄臉上濺到了一曾細細的血珠,左手拿槍,右手提刀,紅色的圍脖隨著邁出的步伐輕微的甩動,他宛如來自修羅地獄的死神!
“別。。。。。。別殺我。。。。。。求、求求你,不要殺我。。。。。。”那殺手心神巨顫,嘴唇紫青,明明沒有受傷,可雙腿軟的已經無法從地上站起來了,鼻涕,眼淚,甚至是口水,糊住了他的表情,又或許,這本來就是他此刻的表情,他仰躺著向後拱動身體,雙腿不停的蹬,渴望著拉開與甄英雄的距離,因為他知道,那就是死亡的距離,一道腥臊的水痕越拉越長。
這就是對死亡的恐懼嗎?甄英雄深邃的眼神渙散如宇宙一般,沒有人知道他眼睛中包容了什麼,他只是舉起長刀,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殺過人嗎?被你殺過的人,有沒有向你求饒過?”
“饒,饒了我,不。。。。。。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殺人了!”
甄英雄搖了搖頭,“被你殺死的人哀求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
“甄英雄!住手!”門口穿來呼喝,是要挾,也是命令。
那剛剛湧起驚喜的殺手突然一怔,睜圓了眼睛望著刺入胸口的利刃,然後抬頭望著甄英雄,滿是不解,難道,他耳背嗎?
“很遺憾,我沒能從你的眼睛中看到反省,”甄英雄給了他一個死的理由,擰動刀把,抽刀而出,胸口鑽了個血洞,手法狠辣,但血沒有噴出來,反也少了幾分震撼,甄少爺轉過身來,揮刀指住剛要起身的張永哲,換上一副禮貌的微笑,對門口的美女笑道:“晚上好,鈴木小姐,你的歡迎會,真的讓我很驚喜呢。”
鈴木優美一身黑色職業套裝,本就白皙的臉在看到屋裡的一番景象之後已經徹底看不到了血色,莫說是她,她身後,穿著素色病服卻依然難掩高貴華麗的伊蓮娜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