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皇后身後的宮女也都跟了上來,一行倒是浩浩蕩蕩地進了帳篷裡頭。等肖皇后自個掀了簾子,進了內帳,就聞見帳篷裡頭濃郁的藥味。
而她一抬頭,就看見皇帝貼身的太監李全這會正站在旁邊,而侍衛陳海也在。至於另外一個穿著錦袍的年輕人,皇后也不陌生,甚至說這人她還熟悉地很,當年若非季銘出手相救,只怕她自個都性命攸關了。
所以這會她看見季銘,反倒是生出了幾分客氣來。
季銘也是立刻給兩人行禮,恭敬道:“草民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公主。”
他作勢要跪下去,但皇后已經上前一步,雖沒伸手將他扶起,但卻還是寬和說道:“季先生,快快請起。”
就在此時,旁邊的宋妍突然輕聲叫了一下,皇后被她的叫聲引得轉頭,就看見此時躺在床榻上的皇帝,正睜開眼睛,朝著她們看。
皇后之前聽宋妍說,皇上是從馬背上摔下去,而且是久久都未被喚醒,因此心裡頭也是直打鼓,想著一個勁地往壞處想。這會瞧見皇上醒了,她反倒是先愣了一下,半晌才快步上前,就是輕喊一聲:“皇上。”
肖皇后這會倒是真情實感地喊了,畢竟是十幾年的夫妻,見到皇上如今安然無恙,她這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皇帝顯然頭還昏昏沉沉的,不過他轉頭瞧了大帳內的人,在看見季銘之後,眼神微微一變,不過這也是轉瞬之間的事情。等他看到另一邊安靜站著的宋寒川時,此時他已經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事情。
皇帝看著皇后激動地上前兩步,而宋妍倒是有些一臉尷尬,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黃帳裡頭?”
未經皇上宣詔,就算是皇后都不能隨意地出現在黃帳之中的。所以皇帝一問這話,肖皇后和宋妍神色都是一變。
先前她們剛闖進來,那都是確定皇上出了事,也堅信是宋寒川挾持了皇上。可如今皇上不僅醒了過來,還神志清醒,所以肖皇后和宋妍的立場登時就變得為難了。
還是肖皇后上前一步,淚眼朦朧道:“臣妾聽說皇上受傷,實在是擔憂,所以這前來侍奉皇上。”
“呵呵,”皇帝低聲嗤笑了兩聲,倒也不是嘲笑,不過卻讓皇后以及宋妍兩人心頭一顫抖。
就在肖皇后想著要怎麼開脫自己時,就聽皇帝淡淡地說道:“倒是難得你們有心了。”
“父皇,”此時站在肖皇后身後的宋妍,霍地跪在了地上,低聲說道:“父皇這般說,實在是折煞兒臣呢,兒臣只是擔憂父皇身體而已。”
皇帝此時身體還沒恢復,雖說已從昏迷之中甦醒,不過自個身子骨,他卻也瞭解。所以他淡淡說道:“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臣妾在這裡侍奉皇上吧,”皇后還是忍不住說道。
此時任誰都看得出,皇上確實是病了,只是從馬背上摔下,按理說應該是皮外傷,可如今看著皇上的臉色,病得實在是太嚴重。
如今皇宮之中,宮務都是由皇后打理,但皇上的脈案卻是由專門的地方保管,就連她這個皇后都不得翻看。因此現在皇后對於皇帝的身體狀況,也是實在不清楚。
要不是這次肖坤偶然看見,只怕就算皇上病癒了,她都收不到訊息的吧。
“朕要歇息了,你們都退下吧,”說完,皇帝便閉上眼睛,似乎確實是勞累至極。
皇后見狀,也不敢再多言,福身告狀便是領著宋妍離開了。而她出來之後,宋寒川卻並未跟著一塊出來。
宋妍回頭看了一眼大帳,忍不住咬牙低聲說道:“父皇也未免太過偏心了,竟是讓他留下,讓咱們離開。”
“先回去再說,這裡人多嘴雜,”皇后看了一眼,帶著她就是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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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