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說,她低下頭,仔細地將破碎的碎瓷收攏,晨光中,大滴大滴的淚如斷線的珠子滑落泥土。
長笑扶著樹站在一邊,心裡又是愧疚又是苦澀,她輕輕嚅動下嘴唇,終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一道白影迅疾飄過來,彎腰拉起田裳,靜靜道,“裳姐,她不喝就算了,我不會過來送。”龍淺慢慢地說,起身,望著長笑,清澈的眸裡又恢復初見面的冷淡和厭惡,“梅卿卿,你別太過分,裳姐為了你,昨晚一夜沒睡,跑回白日經過的鎮上買這些,你不領情罷了,不要出口傷人。”
她傷人?她這便……傷人了?別人的好意,她就一定要接受嗎?
是,她不知好歹!是,她傷了田裳!可是,誰來告訴她,為何她覺得自己才是被傷的那個,不然怎麼心揪著一陣一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