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經過他們時,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輕飄飄的越過他們走了下去。
什麼都沒發生?長笑疑惑地看著那放鬆戒備的莫斐嵐;等進到房裡,小二離開,不待長笑發問,莫斐嵐便低下頭解釋道,“那個人武功很高,且有殺氣,所以……”
“武功高的人多了,再說殺氣那玩意也不一定對著我們,師父你不要草木皆兵,有事弟子服其勞,我來保護你。”長笑嘰嘰咕咕地笑。
往常,長笑這話一說,莫斐嵐一定會很不給面子的取笑她,而今天,卻破天荒沒吭聲,沉思良久,才淡淡道,“或許是我多慮,這一路應該沒這麼平順。”
“怎麼說?”長笑不解。
“還記得盈祁告訴梅卿書說你逃跑的事嗎?”莫斐嵐慢慢說,頓一下,看長笑點頭,他才繼續道,“若是你父兄只是因為思念親人而去接你,那麼對待此事頂多是一笑置之,然後找機會再見面,若是別有目的,依我對梅老爹的瞭解,怕是該找人抓你回去,他的手段越激烈,表明問題越大。”
“可這一路都風平浪靜,想來無事。”長笑順著話接下來。
“希望吧!”莫斐嵐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
“要是覺得不妥,乾脆我們走催雲山?”長笑又想了想,不安的建議。
催雲山是兩國邊陲之地,山勢頗為奇怪,面朝風翌的那面異常平緩,而另一面朝向金閌的卻十分險峻。從風翌到金閌有兩條路,一條就是過連水,再走南溪,另外一條就是從風翌的安落公國直接翻過摧雲山繞過南溪直接到其背後——酋賀城。
“不用,山路難走不說,我還聽聞,靠近酋賀城的催雲山附近好像發生了瘟疫。”莫斐嵐淡淡道,神色有些許古怪。
從連水到南溪,最快的馬,亦要跑上六七個時辰。這一帶都是較矮的山丘,暗紅色的沙礫混在泥土裡,使的這土質堅硬,寸草不生。
莫斐嵐說,騎馬趕一天的路太累,不若僱輛馬車,在中途休息一晚,第二日再趕到南溪。
長笑想起方才的話,遲疑著說,還是到南溪休息吧。
“不怕。”莫斐嵐一口回絕了她的提議,狹長的鳳眼裡閃著不明的詭譎。“長笑,你沒有騎過那麼長時間的馬,肯定會受不了,還是中途休息下比較好。”
長笑想了想確實如此,便沒有異議。
夜半,缺月高掛,靜靜地俯瞰著大地,黃褐色的土丘連綿不絕,低矮的脊背在月夜裡的影子長長短短,交錯成隱諱的圖案。
一輛藍頂馬車正停在一座小山腳下,春日的夜裡,風是微涼的,習習吹過,吹走了一天的疲乏和勞累。
忽然,半空裡穿來一陣急促而尖利的哨聲,驀地,山丘周圍像變戲法般的,冒出來約有百十個黑衣人,為首的那個帶著銀製的面具,一雙露在外面的眼冷酷無情。
他一揮手,身後的黑衣人就極有默契的向前攻去,銀亮的匕首在月夜下泛著冷幽幽的光芒,森然的往馬車裡飛去,未近車前,就把一隻修長的手捉住了。仆地一聲,最前方的幾個人忽然無聲無息地倒下,馬車後面的陰影裡慢慢走出一藍衣男子,他一手負後,一手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清冷的月色下,那張俊美的容顏彷彿被塗上了一層淡淡地光暈,更讓人目眩神迷。
“朋友不請自來,有何指教?”莫斐嵐靠在馬車旁,微笑著問。
“在下只是想請車上的姑娘隨我走一趟。”灰衣人負手而立,閒閒道。
長笑飛快從馬車裡鑽出來,湊到莫斐嵐嘀咕道,“我又不是傾國傾城,再說,劫個色,需要這麼多人嗎?”
莫斐嵐笑吟吟地摸著長笑的頭,語重心長地說,“你要知道對經年沒見過姑娘的殺手來說,母豬也能賽天仙!”
母豬……天仙?
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