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扯出紙巾擦掉手機螢幕上的水漬,冷眸望著撞過來的陌生面孔:“要不要我告訴你後續如何發展?”
“我口頭為難你,就會有人跳出來說我仗勢欺人。”
“又或者,有人一邊看好戲,一邊拍影片,傳到網上讓大家觀賞,這種時候我要是打你一巴掌,故事一定能變得更加戲劇化,直接高潮,我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她丟了手中的紙巾,語氣冷淡:“說吧!你想要哪種?”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被華濃點破的人漲紅了一張臉,站在身旁止不住地發抖。
“不是故意的?我又沒開始為難你,你抖什麼?”華濃戳穿她,冷笑了聲:“範總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弄得太難看,以免驚嚇著剛出生的嬰兒,但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子啊!”
隨即,華濃目光一轉,落在剛生完小孩兒,身材還沒恢復過來的範夫人身上:“範夫人,你說這件事情如何?”
範夫人望著華濃,一臉為難,她剛剛進來時就聽到範淳說華家帶著大禮來了,一對羊脂白玉的鐲子秒殺今天在場所有賓客的紅包。
原本今天這種場合,她們不敢邀請華家來,畢竟範旖旎跟華濃當初弄得不愉快。
這封請柬送過去是試探,試探兩家還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楊嫻應允了邀請,但讓華濃代勞,意味著可以握手言和,但范家要識相。
華濃她惹不起,在場的賓客也都是富貴人家,她不想落人臉面。
斟酌一下,只得打著圓場:“多謝華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過了今日,我定登門拜謝,華小姐若不嫌棄,隨我上座?”
華濃沒心情跟人鬧眼子,一群智障兒童無事可幹只知道整這些么蛾子,回回都是這套把戲,最令人無語的是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都不這麼寫了,他們還沒更新自己的系統,華濃跟著範夫人過去,還沒來得及坐下,就後悔了。
這種宴會場合,坐次向來講究,按照身份地位排序,由高漸低。
她沒想到,陸敬安今日也來了。
“是我們安排不當,一早安排的座席是楊總的位置,若是知道華公主來,說什麼都要安排在陸董旁邊的。”
範夫人後背一茬茬的冷汗噌噌直冒,送了兩張試探性的請柬出去,沒想到人都來了。
京港誰不知道範家得罪了陸敬安還得罪了華家,今日原本只是想借著這個滿月宴握手言和的,原也不抱多大指望,沒想到啊!沒想到!
範夫人一邊高興,一邊在心裡打鼓,生怕又整出什麼么蛾子,畢竟這二人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
特別是華公主,一直以來都是京港的焦點人物,那些豪門小姐們看到她都跟看到了敵人似的,恨不得一個個地扒上去把她撕開。
“華公主也在?來來來,我讓位。”
坐在陸敬安身邊的人在京港的地位都是數一數二的,見到華濃識相的讓位置,這足以說明陸敬安在京港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華濃在一眾看好戲的目光中硬著頭皮坐在男人身邊。
給她讓位的人,京港政府一把手,她還沒不識相到這個地步。
無論是商場還是政場,總少不了一些見縫插針和看好戲的人,陸敬安是個香餑餑,多的是人等著他離婚喪偶好讓自家人上位。
一群笑面虎的打量華濃盡收眼底。
“喝水,”陸敬安拿了個乾淨的杯子提起茶壺給她倒了杯水放在手邊,輕聲提醒。
“陸董跟陸太不是一起來的?”桌子上有人試探詢問。
陸敬安牽了牽唇角,寵溺地望了眼華濃,與人斡旋著:“我太太說了,跟我一起太打眼,要分開。”
“陸董佛光普照,我這種小妖小怪的,可受不住,”華濃端著杯子隨意地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