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吼我?”
“陸律師挺能耐啊,把我丟進泳池,然後為了彌補自己的愧疚之心又大老遠地去影視城把我接回來,現在一進門就吼我?你什麼意思?”
“不想見我你去接我幹嘛?還讓我睡你房間,陸敬安你是不是賤啊?”
“我華濃該你的是不是?”華濃脾氣上來了。
也不管陸敬安的火氣從哪裡來的,伸手將手中裝著藥的杯子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響,嚇得徐蘊渾身一抖。
又看了眼華濃砸杯子的方向心裡一暖,這姑娘,脾氣上來了還知道避開一點。
陸敬安冷臉站在門口。
他讀書時就見證過了華濃的大小姐脾氣。
這會兒見她發火,竟然沒有覺得多震驚。
陸敬安跨步進屋,徐蘊見勢急忙過來推著人進了門邊的保姆間,關上門壓著嗓子開口:“你朝人家發什麼脾氣?”
“我沒告訴人家我是你後媽,怕人家不自在,你別犯渾。”
陸敬安心裡一哽,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要是華濃知道徐蘊是自己後媽還讓她撿垃圾,確實過分。
但若是不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趕緊出去哄哄,”徐蘊知道自己這個繼子是個悶葫蘆,這輩子所有的聰明勁兒都用在搞事業上了。
談戀愛是一塌糊塗。
臥室裡,華濃找到自己昨晚穿來的衣服,脫了睡衣就往身上套。
陸敬安推門進來就看見了極其香豔的一幕。
華濃站在衣帽間裡,透過鏡子看到了進來的男人。
低頭扣上內衣釦子,撈起椅子上的衣服準備穿上。
陸敬安走進來解開了她的內衣釦。
華濃:“你有毛病是不是?”
“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陸敬安摁著華濃的腰將她圈在一旁的檯面上。
華濃就被迫穿著鬆散的內衣望著他。
“你說什麼?”
“剛剛是我不對。”
陸敬安這種神經病的脾氣讓華濃一愣:“你發什麼狗瘋?”
華濃覺得再跟陸敬安鬥下去,她爹的遺產她是爭到了,但是沒命花。
伸手想扣住內衣釦子,套上衣服走人。
卻被陸敬安一把抓住手。
男人深邃的眸子凝著她,露骨、毫不掩飾,漆黑的眸子深如漩渦,華濃抬眼對上時,擔心自己會溺亡在陸敬安給她織就的網裡。
更擔心自己會變成撲上去的禽獸。
禁慾男人騷起來,是個女人都想撲上去。
“陸敬安,你別太過分。”
“剛剛是我沒了解情況。”
“我道歉。”
“你道歉我就要接受?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華濃冷笑了聲,反問他。
陸敬安無奈嘆了口氣:“濃濃——————。”
這聲濃濃喊得華濃尾脊骨一麻。
陸敬安這個狗東西,上床情到濃時一口一個濃濃,下了床就是華濃。
今天在衣帽間,這聲濃濃冒出來讓她有些不適應。
“想哄我啊?”
“恩,你給我機會嗎?”
華濃這人,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給啊,但我這人從來不接受對我沒有任何好處的口頭道歉。”
“你說,”畢竟這件事情錯在他。
他還沒喪盡天良到這個地步。
半小時後,華濃帶著陸敬安出現在了奢侈品店的門口。
喊來了長期聯絡的導購。
“把你們店最近的新款都給我包起來,他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