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壓迫感,似乎逃離了她的生活。
北溪站穩身子,戰戰兢兢開腔:“嚴……嚴先生。”
嚴開來凝著她,聽著她身後包廂裡的聲音就知道里面男男女女都有,像他們這種混娛樂圈的,混亂是常事。
男人目光收回,掃了眼她,跨步離開。
好似跟她說句話,都是玷汙自己。
“怎麼了?”林荷聽到門口有聲響,開啟門出來一看,就見北溪靠在牆上臉色慘白,大口喘息著。
“沒事,看見嚴開來了。”
林荷一驚:“遇見了?”
那些事兒她都知道,這段時間嚴開來沒有找他們,他們都以為這件事情就過去了,沒想到今天在這種場合遇見了,是福是禍?
“恩!”
“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就已經讓他這樣了,如果說點什麼,北溪都難以想象自己會成什麼樣兒。
“你別自己嚇自己,像他們這種大佬,日理萬機,每天要處理的事務都堆成山了,犯不上跟我們這些混在底層的平民百姓一般計較,凡事往好處想。”
北溪點了點頭,穩了穩心緒:“我去趟衛生間。”
林荷目送她離開才進包廂。
包廂門剛被帶上,二樓又下來兩個身影。
恆清看著衛生間方向,眸色凝重。
“外界不都傳聞,嚴先生和嚴夫人感情很好嗎?這個女孩子是?”
恆清聽著身邊人的詢問,默了默,沒作聲。
北溪。
不就是他們找的那個人嗎?
感情她是周旋在陸敬安和嚴開來之間的?
“北溪小姐,我們家先生請你走一趟。”
北溪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被人攔住了:“你們家先生是?”
“北溪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北溪看見對方西裝革履的,不敢拒絕,畢竟京港大佬多的是,萬一得罪了,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她首先想到的人,是嚴開來。
可這種想法在見到人時,止住了。
“您找我有事兒?”
“想問北溪小姐一些事情。”
北溪氣笑了:“你憑什麼覺得你問我就會說?”
恆清即便不是高門大戶的主人,也是在高門大戶里長大的,伺候江家人這麼多年,而江家又背景深厚,他什麼事沒有見過?
一個戲子而已,還得在他們跟前叫喚?門第觀念和階層固化都消失了嗎?
“我問你當然可以不說,但是不說之後的後果,北溪小姐要想一想自己承不承擔得起。”